她知道這是主子即將發怒的征兆,她忙道:“這事兒是奴婢惹的,到時候您就將奴婢交出去就好。”
盛雲昭聲音輕柔,“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有多無能,才讓你們一個一個的如此瞞著我?”
芸娘和知夏二人麵色同時一變,“不是的,主子您彆多想,就是……”
盛雲昭言語簡潔:“如實說!”
芸娘一見她如此,登時也跪在了地上,“今早徐淶他……”
“徐淶是誰?”盛雲昭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芸娘:“是夫人身邊的徐媽媽的侄兒,平時都是小廝去大廚房的。
也不知怎的,今兒竟是他去取的早膳,知夏去的時候,他正跟大廚房裡的那些仆婦婆子們編排您……
知夏便上前去與他們起了爭執,奴婢去的時候,那個徐淶正對知夏動手動腳,嘴裡還說些下流的話。
最可惡的是,大廚房裡的那些仆婦和婆子家也有女兒。
她們竟然無動於衷,沒有一個出來為知夏說話的,奴婢去的時候實在是壓不住火,便……”
盛雲昭聽完之後,眼裡凝了冰般,她想起這徐淶是誰了,正是知夏前世的夫君。
後來他因著徐媽媽的關係,成了莊子上的管事。
算算時間,就是今年年底的事。
前世羅氏當時和自己說的時候,她想著兩個丫頭都到了嫁人的年歲,再拖下去怕是錯過了好人家,便想著畢竟是羅氏的人,應該差不了。
可誰知卻是害了她們。
這輩子,她是斷不會讓兩個丫頭走前世老路的。
盛雲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且不說因為我,單單是知夏一個姑娘家被人調戲這件事,就不能想著大事化小,更何況你被打成這樣?”
“奴婢沒事……”芸娘囁嚅著道。
盛雲昭心思轉了幾轉,又問道:“他和人編排我什麼了?”
芸娘卻仍舊想著息事寧人不打算告訴盛雲昭,“您還是彆聽了,那就是個混賬東西,奴婢已經教訓他了,他再敢編排主子,奴婢打不死他……”
盛雲昭就有些生氣,“芸娘,不要讓再重複!”
芸娘麵色一緊,她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氣了。
她算是看著自家主子長大的,自家主子的脾性再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
盛雲昭自小沉著冷靜,可以說有些清冷內斂,從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活潑。
就算氣急了,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氣急敗壞的,反而卻越發的平靜。
她再不敢隱瞞,“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說主子您,您昨兒驚馬後遇到逮人,清白沒了……”
難怪了,也隻有事關自己,才能令膽小怕事的知夏出頭。
“起來吧,你們又沒有做錯事,跪著做什麼?”盛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