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昭對薑晚音的激將法並不感冒,而是淡聲道:“看來薑姨娘的規矩得好好學學了,國公府可是有規矩的地方。”
薑晚音渾身顫抖,泣聲道:“盛雲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難道就因為你看到了世子與我在一起?我說過了,我和世子沒有什麼……”
盛雲昭麵色冷肅了幾分,“你若不知道世子是我夫君,我也可以當成這是巧合,可你明知在前,還與他孤男寡女的湊在一起,若這都叫沒什麼,那非要我捉奸在床嗎?”
薑晚音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了,“好,先不說這個,那天呢?我問你,那天你為何要阻攔我?”
盛雲昭感覺繡墩兒坐的不舒服,動了動才道:“你即將進門兒,當街遇到你不管不顧的向太子衝去,我身為世子妃,維護國公府聲譽是我應該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薑晚音聽完恨得咬牙切齒,“盛雲昭你果然什麼都清楚,你明知我不願進門兒,還說的冠冕堂皇,你真是惡毒。”
“薑姨娘,你放肆……”芸娘厲聲斥道。
盛雲昭眸光清冷,“薑晚音,何必將自己說的那麼無辜呢?你自己心裡想的什麼,你知我知,這裡沒有外人,大可不必偽裝了,你不覺得挺沒意思的?”
薑晚音對上盛雲昭那極具洞悉的眼神,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腦海中警鈴大作,她知道了,盛雲昭全都知道了。
可是,這蠢貨是怎麼知道的?
不會是自己不小心說了夢話……
難怪,難怪她絲毫不被自己的眼淚所動容……
可隨即,薑晚音便想開了,盛雲昭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彆呢?
她不會再任由自己擺弄了,薑晚音的手伸進衣袖裡,從裡麵摸出一把剪子。
嶄新的剪子在燈火下泛著幽森的幽芒,芸娘麵色大變,登時擋在了盛雲昭身前,厲聲喝道:“薑姨娘,你做什麼?”
然而薑晚音妝容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一下一下的剪碎了衣襟兒,袖子……
芸娘震驚的看著薑晚音,一時失去了聲音。
盛雲昭偏頭看去,見此也是驚呆了下,轉而看到薑晚音鮮紅的衣袖上漸漸暈染出一團深褐色,倏然意識到什麼,“芸娘,攔下她!”
她擔心薑晚音死在她房裡,這就說不清楚了。
芸娘聞聲回神,頓時大步衝了過去,打算去奪薑晚音手裡的剪刀。
然而,薑晚音卻尖聲叫起來,猛然扔了剪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手捂著受傷的手臂失聲求饒道:“世子妃饒命啊,昭姐姐求你饒了晚音吧……”
芸娘從未經曆過這般,麵色漲紅,“薑晚音你在胡說什麼,是你自己……”
盛雲昭冷笑了聲,“薑晚音,彆說你受點小傷,毀了嫁衣,就算你傷了殘了,你覺得我還能被如何?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薑晚音的啜泣聲輕了幾分,自顧的泣聲控訴道:“世子妃姐姐不得世子的心,如何就是晚音之錯?為何要如此遷怒晚音?”
是了,她怎麼忘記了,所有權貴聯姻從來都不是表麵那般單純。
以老夫人之前見到自己時的態度,想必是不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