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撿起地上一張寫滿了佛經的紙。
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彌漫在鼻尖兒處,這竟是用血寫的……
盛雲昭嫌惡的順手扔在了地上,三人哭哭啼啼的動靜實在令人心煩,她微微側頭看了芸娘一眼。
芸娘心領神會,她前幾天就大顯過身手,今天終於把盯了許久的多木給修理了。
此時正是鬥誌高昂的時候,她中氣十足的嗬斥道:“人還沒死呢,你們急著號喪什麼?”
哭聲戛然而止,紛紛回頭一看到盛雲昭來了,都嚇的一縮脖子,退到了一邊,“世子妃!”
紀軒轉頭看了盛雲昭一眼,又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去。
盛雲昭麵沉似水的走過去,見薑晚音躺在床榻上,麵若金紙,氣息好似都很顯得很弱似的。
她本就瘦小,這般模樣下看著的確有些可憐兮兮的。
這時,府醫被多木給拎了進來。
府醫的衣裳領子都被他扯歪了,可多木是紀軒身邊人,故而,有怒也不敢發作的隱忍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領便匆匆去了榻前。
可多木見到盛雲昭,脫口惡聲惡氣的道:“世子妃你來做什麼,是來看薑姑娘死沒死嗎?”
原本要轉過身的紀軒聞言,眉頭微蹙,不滿他這有失本分的態度,故而對多木低喝:“出去。”
多木呆怔,“主子……”
芸娘嗤笑了聲,“真是奇了怪了,薑姨娘是世子的妾室,世子都沒怎麼樣呢,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聞言,紀軒也不由深深看了眼多木。
多木頓時麵色漲紅,“主子……”
轉而對芸娘怒目而視,“你休要挑撥離間,我是看薑姑娘柔弱善良而已……”
芸娘噗的笑出了聲,“誒呦,這是憐香惜玉了啊,可我看你不但眼瞎心也是瞎的,就她還柔弱善良?得了吧……”
“夠了!”紀軒忍無可忍,低喝一聲,“你們都出去!”
盛雲昭眉目微挑了下,眸光微閃,什麼也沒說,示意芸娘出去。
她也感覺多木關心薑晚音關心的有些過頭了。
不止她們出去了,就連薑晚音的幾個下人也灰溜溜的出去了。
總算耳根子清淨了些,盛雲昭看著薑晚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眼睫顫了下,隻一下恢複了平靜。
眼看著府醫鬆了手,紀軒忙問,“如何?”
府醫剛剛直起身要回話。
床榻上的薑晚音卻發出了一聲囈語,“世子……”
這一聲不高不低,房裡的幾人恰好聽到。
紀軒顧不上聽府醫說話,湊過去,“晚音。”
薑晚音幽幽張開雙眼,一見到紀軒,眼睛裡瞬間彌漫起水霧,“世子,我是不是死了?”
這虛弱如貓兒般的聲音,聽的人心先軟了大半,紀軒也不由放軟了口吻,“說什麼傻話,等下府醫開了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薑晚音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晚音以為……”
她的話才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