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對大家都好。
越忱宴卻緩緩起身,踱步向她走來,目光裡一片漠然無情。
盛雲昭本能地向後退去。
後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盛雲昭心中兵荒馬亂,“淮南王,你,你要做什麼?我是紀國公府世子妃,請自重……”
看著她眼底的防備和慌亂,越忱宴眼底布上慍怒,“你還真是如此重視你這個世子妃的身份!”
盛雲昭有些心亂如麻,無暇去分析他這句話的深意,她沉聲道:“既然嫁與了夫君,便絕不會給夫君蒙羞……”
她的話語,成功激怒了越忱宴,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頜,聲音裡滿是危險,“嗬,還真是夫妻情深,忠貞不渝呢,本王是不是應該說句祝福?”
盛雲昭心頭慌亂萬分,不去接他的話。
“滾吧!”越忱宴不屑的放開她,猛然轉身。
盛雲昭一得自由,便向著門口奔去,她隻想快些離開他的視線。
越忱宴的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也不知是在嘲諷她還是在嘲諷自己。
鼻息間熟悉的蘭香令他捏緊了雙手。
盛雲昭幾乎是剛剛逃出房間,就看到大批皇城司的人兵貴神速般湧了上來。
當即麵色一變,幾乎毫不遲疑的轉身返回,急忙關緊房門並且從裡麵插上門栓。
轉過身的時候,發現越忱宴不見了。
盛雲昭心下一緊,他難道順窗逃走了?
她目光快速的將整個雅室一一掃過,眼前桌椅裝飾器皿一目了然,根本沒有藏身之地。
聽著外麵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盛雲昭心下焦急。
皇室之人骨子裡流淌著的是唯我獨尊的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的特性,根本無理可講。
儘管是捕風捉影的事,她相信寶棲公主都會將未知的丁點可能趕儘殺絕不留半點隱患。
她生死可以放在其次,但是她卻不能連累家人。
盛雲昭沒有來過千雅閣,但聽說這裡每間雅室裡都有便於尋歡的內室床榻。
盛雲昭隻希望能有個藏身之地,暫且混過眼前再說。
徑直向著左手邊的那道門口跑去,她之前就有留意過,那是間休憩的內室寢房。
然而,當她踏進門檻的一刹那,那個她以為跳窗而逃的男人,此時好整以暇手掌支耳,側躺在床榻上,像是在等她的到來一般。
他衣衫鬆散,露出一片結實強勁的胸膛,姿態慵懶邪肆,像極了一種無言的邀請。
盛雲昭麵頰一熱,隻是此時已然顧不了其他了,她微微移開視線,帶著兩分請求,“王爺,不知可有藏身之處?”
越忱宴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直直的看向她,雲淡風輕的道:“自然有。”
盛雲昭雙眼一亮,厚著臉皮拿出求人的姿態道:“那王爺能否行個方便?寶棲公主的人就在外麵……”
“你是本王什麼人?本王憑什麼要給你行方便?”越忱宴打斷她的話冷漠的問道。
盛雲昭呼吸窒了窒,若不是他強行將她帶來此處,她用得著求他嗎?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她忍下惱怒,軟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