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騰的一下站起身,“盛雲昭,難道你對本世子就沒有一個解釋嗎?”
盛雲昭聞言麵色微沉,轉過身,“解釋什麼?”
紀軒隻覺得一口氣梗在了喉嚨處,“你裝什麼糊塗?你說你今兒一天都去了哪裡。”
盛雲昭的好脾氣也有告竭的趨勢,聲音冷冽,“世子這是在審問我嗎?”
“你回答我,今日在淮南王床榻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紀軒胸口起伏劇烈,目光咄咄,明顯的她不回答他,他誓不罷休的模樣。
芸娘卻在聽了紀軒的話後,手上一緊,“世子,您過份了。
就算您再不喜我家主子,也沒有必要往她身上潑臟水吧?
前幾日表姑娘剛潑完臟水消停下來,世子怎的也如此呢?”
紀軒布滿陰霾的雙眼緊盯著盛雲昭,聞言冷笑一聲,“這就要問問你的主子了!”
一個“是”字在盛雲昭的心頭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可是她在一心想與越忱宴劃清界限的同時,又怎麼可能無恥的利用他?
盛雲昭自是不在乎名聲什麼的,因為她這輩子就沒有打算再嫁人。
可若這個人不是越忱宴,盛雲昭都可能毫不猶豫的承認下來。
看紀軒是忍下,還是要繼續耗死自己。
盛雲昭太明白紀軒追根究底為的是哪般了,不過是在乎他自己的臉麵和名聲。
“我說不是,世子信嗎?我若說是,世子有證據嗎?”盛雲昭麵露鄙夷,“真是可笑至極!
世子對意圖輕薄我的太子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卻在這裡質問我,世子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呢?”
一時間難堪,以及怒火灌滿胸腔,令他無處發泄,憋的麵色都青紅交錯起來。
他是個男人,他又如何不介懷呢?
可是那人是太子!
他是臣子,他又能如何呢?
當時盛雲昭和太子對峙時候說的話,紀軒當時之所以沒有開口,就是在兩個人的對話中分析出事情的始末。
此時盛雲昭看似沒有正麵回答,卻是否認了!
大概是越忱宴巧合碰到太子打算輕薄她,卻被越忱宴給修理了。
儘管幫他出了一口氣,可他心中還是淤堵的厲害。
他極力去忽略盛雲昭奚落的話語,愣著臉道:“太子愛好女色天下皆知,凡是能入他眼的女子,他都想染指,以後看見他繞著走。”
意思是,這是平常之事,盛雲昭等來等去沒有等到自己想聽到的。
麵色也難看起來,“世子還打算與我繼續相看兩厭下去嗎?”
原本打算離開的紀軒,在聽到她那句“相看兩厭”的話後,反而想起了今日一天都未對她說的話。
紀軒腳步一轉走到盛雲昭的麵前,垂眸看著她挾霜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