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乎我這把老骨頭?”紀老夫人一巴掌拍在床榻上,麵帶怒容,“軒兒真是不爭氣,昨兒難道我暗示的還不夠清楚嗎?
今兒兩個人前後腳出去,我還道以為軒兒將我的話聽進去了,誰承想……”
周嬤嬤自是知道當日老夫人留了世子說的那些話。
“世子畢竟是男人,就得直來直去的,況且,世子本就不大喜歡世子妃……
表姑娘這一鬨,可不是順坡就下了,不然老奴明日去和表姑娘說說……”
老夫人老眼淩厲,恨恨的道:“你說?你說她就聽了?這孽障主意大著呢。”
隨即,她喃喃的道:“真真兒可惡的是,若按照那孽障的說她,那盛雲昭如今還是不是完璧之身,我這心裡總是和紮著一根刺似的……”
周嬤嬤離的近,聽的清清楚楚,頓時驚訝不已……
她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前幾天世子妃在老太太跟前侍疾算是儘心儘力,她看著老太太明明很感動的。
故而,老太太才那般催促世子與世子妃圓房的。
轉而,便也覺得正常,老太太素來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不落實了這件事怕是過不去。
她不由問道:“那若世子妃她真的失了真……”
紀老夫人的老眼裡彌漫起一股殺意,“那我國公府可能就出一個命薄沒福氣的世子妃了!”
說完,紀老夫人看了眼麵帶驚色的周嬤嬤一眼,“怎麼,替她擔心了?世子妃給你好處了?”
周嬤嬤心裡一跳,麵帶惶恐的連忙否認,“老奴不敢,老奴愚鈍,有些猜不透您明明如此在意世子妃的清白,那天卻又那麼放過她了……”
紀老夫人自是容不得身邊人吃裡扒外,也不瞞著周嬤嬤,重重的歎息一聲,“還不是我們的國公夫人不中用?又加上軒兒摻了一腳。
還有她咬住了慧兒那個孽障……又以和離相要挾;況且當日老身也不敢賭,若是強行查看,她清白仍在,到時怕是不好收場……”
“老夫人英明,老奴腦子不好,是無法想清楚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您這麼一說,老奴明白了……”周嬤嬤奉承的真心實意。
這時有婢女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稟道:“老夫人,薑姨娘好像又吐血了,世子聽到消息就從表姑娘的院子裡出去了。”
紀老夫人聽了頓時就啐了一口,冷笑道:“就這點道行,還想搶人?”
雖然老夫人沒指名道姓,可周嬤嬤卻是知道老夫人這是對表姑娘恨鐵不成鋼呢……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吐血的毛病?”老夫人皺眉,但眼神裡不掩嫌棄。
周嬤嬤猶豫了一瞬道:“聽說薑姨娘本就沒好利索,世子妃便又罰她抄寫什麼悔過經,看著薑姨娘像是個老實的,當晚便堅持著爬起來就寫,翌日飯也沒好好吃,這才……”
紀老夫人頓時麵露不悅,“這個盛雲昭是怎麼言行不一?當時她主動讓人進門,我還覺得挺懂事大度的,誰知她這麼迫不及待。
不管怎麼說,人才剛進門她就這麼磋磨人家……”
周嬤嬤聽著奉承道:“所以這個家離不得您,還得老夫人您看顧著才好。”
翌日
芸娘一邊幫盛雲昭綰發一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