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音唇瓣顫抖,她有些虛弱的呼喚了一聲,“夫……君……”
聽到動靜的紀軒回頭看去,看到的是薑晚音倒在地上的畫麵。
紀軒眉頭一擰,放開盛雲昭的手轉身幾步到了薑晚音的身邊,一把將她扶起來,“晚音?”
他連喚了幾聲,都沒能薑晚音喚醒,再是受不了那濃鬱刺鼻的酸臭味兒,紀軒也無法這麼看著她暈倒在地上。
至於這件事,已經無需再問下去,怪隻怪紀窈她們不顧阻攔非要進來,自認倒黴吧。
他這麼打算著抱起薑晚音便走。
可是盛雲昭的聲音卻在身後幽幽響起,“紀軒,你打算關我一輩子嗎?”
紀軒微微回頭,雙目斜睨著她,“那就看你如何做了,若你一意孤行,我紀家將會多一名纏綿病榻的世子妃!”
盛雲昭目光一寒,雙拳緊握,卻是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這個結果,盛雲昭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從重生歸來後,她就清楚的。
不過是給彼此最後一個體麵聚散的最後機會。
既然無法善了,她也不是當斷不斷,畏首畏尾之人。
紀窈是哭著回去的。
羅氏怎麼都沒想到女兒和薑晚音一起都沒能收拾的了盛雲昭。
而且兒子這次不但沒有向著自己妹妹和薑晚音,反而還要搬進浮曲苑去。
氣的她又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見女兒身上的氣味兒實在熏人,她又和女兒保證定要幫還報回去,紀窈這才回房去沐浴。
榮安堂
紀老夫人一覺醒來喝過了茶後,躺回到枕頭上問道:“我之前恍惚聽著叫叫吵吵的,是發生什麼事了?”
周嬤嬤剛要放下茶盞的手一鬆,茶盞落桌的聲音重了幾分,連忙轉過身強笑道:“八成是老夫人在做夢,什麼事沒有。”
紀老夫人哼了聲,“我還沒糊塗,若沒事,你不至於連個茶盞都拿不穩……”
“老夫人……”周嬤嬤強笑了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您現在就安心養病吧,再過上些時日,您還得親自帶著闔家進宮為太後娘娘賀壽呢……”
紀老夫人閉上雙眼養神,“我也想安心將養身子骨啊,可是你看這家裡哪有一個是省心的?
唉,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這次吐的是心頭血,不是那麼好恢複過來的。”
老夫人說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兒倒是深受我的教導一心為家族儘心竭力。
可他卻遺傳了他老子顧前不顧後啊……
他那個媳婦,我雖調教了二十多年,卻是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成不了什麼氣候。若我真將這家業交給她,說不準哪天就得讓她給敗光了。
唉,這可是我和老國公籌謀了一輩子的家業,怎麼就容她們給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