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紛紛起身還禮。
太後放在座椅扶手上的雙手一下握緊,手背青筋縱橫,好個盛老夫人,太狡猾了,她拉上這些人,明顯這是暗示她處事不公允?
太後沉聲道:“哦?既然盛老夫人如此說,那哀家就問問盛雲昭,免得有人說哀家偏向了誰去,盛雲昭你可對你的小姑動手了?你可頂撞長輩了?”
盛雲昭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回太後娘娘,我掌摑紀窈,是她出言侮辱我父。
我頂撞長輩,乃是紀軒寵妾滅妻,縱容妾室僭越,多次對我挑釁。
而身為長輩的他們不但不阻止,還處處抬舉,甚至還讓她掌府中庶務!
而今日如此重要的場合,他們為了打壓我,抬舉她,竟然也將妾室帶在身邊。”
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什麼,那個姑娘竟然是紀軒的妾室?”
“誒呦,原來打扮隆重的女子竟是個妾室啊?我還以為是紀家哪房的正頭娘子呢。”
聽人這麼一說,原本沒有怎麼留意到薑晚音的人也都發現了她。
“這紀國公府到底是何意啊?參加如此重要的場合將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帶在身邊算什麼?”
“紀家當這是什麼地方?豈是阿貓阿狗也能來的?”
“難怪盛家女如此行事,再是與民同樂,一個低賤的妾還打扮成這樣?
還有,她頭上的步搖是她一個妾能用的嗎?”
聽著輿論一麵倒向盛雲昭那邊,紀老夫人等幾人都慌了。
大意了!
這種事本來沒有什麼,若是沒有盛雲昭出其不意的點破,就算有人知道薑晚音的身份也沒有人多事來置喙一句。
可盛雲昭點破了,今日來的都是些正室嫡出,對妾室可謂是深惡痛絕的,此時算是觸碰到這些嫡妻的底線,這才上綱上線的。
此時大多都眼神不快的看著紀國公一家子。
而紀老夫人等人都麵露尷尬又覺難堪,之前帶著她沒覺得什麼,此時薑晚音成為了焦點,一下就覺得拉低了身份。
她們依附於太後才能這麼風光,此時都麵帶幾分不安的看向太後。
太後的麵色更不好看了,她日理萬機的又怎麼會去留意一個名不見經不轉的薑晚音?
此時被盛雲昭引出來,實在讓她們都措手不及。
太後的老眼裡仿佛淬了冰般,好手段啊,能隱忍至今,出手便是一招斃命,好城府!
現在她也不宜多言,言多必失,隻能見機行事了。
可此時的薑晚音被突如其來的萬眾矚目,心中又驚又慌下淚眼婆娑起來。
麵對這些充滿敵意的言辭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