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道:“好個盛氣淩人的盛家女,你是打算將人往死裡逼不成?薑姑娘她何錯之有?若成為彆人的妾室就罪該萬死,那這京城怕是要屍積如山了,難道你都要讓人跪地走一遭不成?!”
薑晚音震驚的看向太子,他竟幫自己說話?
一瞬間,她因紀軒而冷掉的心有些回暖,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
紀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子,他這個正經夫君沒有說什麼,一個個的不是幫著他的妻就是幫著他的妾說話鳴不平的,那他算什麼?
顯得他好像不配為人夫君似得,紀軒心裡分外不舒服,麵色也難看至極,青了紅,紅了白的。
“若本王沒有記錯,薑姑娘是前戶部尚書之女,她父親因貪墨罪被流放,而她入了教坊司。
然,本王清楚的記得,就在兩年前,盛將軍念及兩家昔日交情,就在陛下萬壽節那晚,盛將軍為其求旨,陛下當時特赦消了薑姑娘的賤籍。
然而,可薑姑娘卻在不久前趁機勾引軒世子,被盛雲昭撞破,她賢良淑德,為了薑姑娘的臉麵,不得不讓其入了軒世子的房。
可薑姑娘如此行徑和,在本王看來和恩將仇報沒有區彆,現在太子還覺得這薑姑娘冤枉,可憐嗎?”
越忱宴的話音一落,瞬間嘩然……
“對,我記得這件事,當時盛將軍為這姑娘說了很多好話,陛下才特赦的。”
“盛雲昭太仁慈了……”
“這種忘恩負義的賤人,死一百次都不夠!”
眾多的嗡嗡聲從四麵八方湧來,薑晚音驚慌失措,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她知道她完了,被淮南王認定成忘恩負義之徒,那她以後在這個京城怕是都抬不起頭來了。
薑晚音求救般的看向紀軒。
紀軒的目光卻停留在盛雲昭的身上……
……
盛雲昭一時呆住了,越忱宴他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然而,此時太子哪裡敢承認薑晚音可憐,若他堅持這麼說了,豈不是承認自己是非不分?
他可是堂堂一國儲君,豈能有這種汙點?
想到此,太子當眾翻臉,對著薑晚音怒罵道:“賤人,你敢隱瞞肮臟的身份欺瞞大家?”
薑晚音麵色慘白的和鬼似得,死死的捂著嘴巴,渾身抖成了一團,她沒有想到前一刻還說想自己,愛自己的太子竟說翻臉便翻臉。
就連太後和皇帝等都為之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薑晚音的真實身份竟是如此不堪……
太後猛然看向紀老夫人。
紀老夫人渾身顫抖,老臉漲紅,“賤人,你敢隱瞞身份蒙蔽我國公府?來人,快將這賤人給我趕出去。”
一著不慎,自家陷入如此尷尬又進退維穀之地。
此時她也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被她蒙騙了。
泰安帝麵色鐵青,可真是一出大戲,他就看會到什麼地步!
有宮人得到指示,氣勢洶洶上前來捉拿薑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