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是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凳子上,正在被打板子。
也不知打了多少板了,兩個人腰臀處衣裳都是血跡斑斑。
紀軒卻一聲沒吭,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而薑晚音看著顯得有些慘,一頭一臉的水跡,發髻散亂,發絲黏在臉頰上,嘴裡像是塞了塊破汗巾,從喉嚨裡發出痛苦含糊的嗚咽聲。
衣裳都濕了半邊,緊貼在身上。
沒了來時的半分光鮮和體麵。
薑晚音恍惚看到了前方的素色衣裙,費力的抬起頭,看清盛雲昭的臉時,她的雙眼裡仿佛淬了毒般,“唔唔唔……”
她發誓,今日所受的侮辱,他日,她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盛雲昭!
盛雲昭,我們不死不休!
盛雲昭雖然沒有聽出她說的什麼,可也大概猜出了幾分,隻是薑晚音不過是喪家之犬!
她失去了自己對她的信任和真心,她再不會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
紀軒聞聲也抬起頭,一眼看到盛雲昭,眼裡劃過複雜。
薑晚音沒有死,那自是另當彆論了,他動了動嘴唇,“雲昭……”
盛寬看到二人冷哼了聲,“沒良心的東西,真是一丘之貉!”
說完,他轉頭扶著自己母親,招呼盛雲昭道:“昭兒,我們快些走吧,以後記得離這些下作東西遠著些,免得沾上晦氣。”
盛雲昭應道:“父親說的是。”
一行人出了宮坐進盛家的馬車裡,盛夫人何氏一把就將盛雲昭抱在了懷裡,“我的昭兒,你受苦了嗚嗚……”
盛夫人性子柔軟,說話從來都沒有大聲過,此時卻忍不住哭出了聲。
盛雲昭窩在盛夫人的懷裡,呼吸間全是何氏身上母親的味道,她的心也跟著柔軟下來,“母親……”
盛老夫人拉著臉端坐著,沒有表態,閉著雙眼,像是閉目養神的模樣。
此時更沒有如往日那般出言訓斥。
盛雲昭自小得盛老夫人教導,還是很怕祖母的,有時候覺得她老頑固的不近人情。
可今日,她卻拋卻了一切表明態度站在自己這邊。
此時任由何氏嗚嗚的哭,可見已然是極不容易了。
母女倆好半晌才收拾好情緒,先向老太太告罪。
直到了盛府下了車後,老太太才道:“雲昭,你跟祖母來。”
何氏欲言又止,見婆母神色嚴肅,生怕女兒挨罰。
盛將軍哪裡看不出自家夫人心裡的想法,登時擁著她就向他們的院子方向走,“好了,她是母親的孫女,母親還能吃了她不成?放心吧。”
“可是……”何氏柔聲道:“雲昭現在心裡不知多難受,需要安慰……”
“母親哪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放心好了,母親會看著辦的,走吧,我們先去花廳裡等著。
誒呀,今天這一晚上比我在軍營裡待一天還累……”
夫妻兩個悄悄說著話走遠了,原地隻剩下蒼易……
一進門鬆鶴院的花廳,盛老夫人登時聲音沉沉一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