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你的性子,當初賜婚的時候,你就將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以羞辱和冷落當成對我的懲罰。
而如今,我不過是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及時止損罷了。”
“你說這是及時止損?”紀軒目光黑沉沉的,氣息也有些粗重,眼前陣陣暈眩,他諷刺的冷笑,“嗬,你想的未免太好了。”
盛雲昭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紀軒看她神色冷漠,不帶半分感情,他心中刺痛了下,“你當我今天為何而來?”
他也不等盛雲昭問,滿眼都是嘲諷,“是太後娘娘懿旨,命令我來接你回府,若你不願跟我回去,那我也隻能陪你留在這裡。”
盛雲昭當即冷冷一句,“不可能。”
太後當時話並未說死,而後來,她很自信太後一定會對那駐顏丹感興趣。
“有什麼不可能的?”紀軒近乎殘忍的道:“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的天真又任性的可笑。
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在你享著皇室賜予你榮華富貴的同時,你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皇室會告訴你,你不是你,而是任她們擺布的棋子,隻要你敢反抗,那麼她們能賜予你,也能隨意收回。”
他說盛雲昭可笑,他又何嘗不可笑?
直到昨日收到太後懿旨的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沒有肆意妄為的資格。
也在那一刻,他理解了祖母……
而太後勒令他今日過來挽回她,其實他內心並沒有多少抗拒的。
否則,他身上的傷如此重,他完全以爬不起來為理由拖延的。
可是他還是忍著傷痛來了。
紀軒說完,他以為盛雲昭會方寸大亂,或是有其他的情緒,然而他又失望了。
盛雲昭的臉上隻有不耐,“說完了?”
紀軒見她像是胸有成竹,徘徊在心頭的懷疑瞬間放大,祖母之前和今日的話也在腦中回蕩起來:你想想,她中了你表妹的藥,那藥除了男人無藥可解。
而她盛雲昭早不和離晚不和離,為何在祖母的壽辰過後就突然提出和離了呢?
軒兒,不管是為了我紀家的顏麵還是我紀家的名聲,我紀家隻有喪妻,沒有和離……
不知為何,紀軒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的是當夜越忱宴離開宴席的那段時間。
他去了哪裡?
還有,他翌日一早過來,說是來尋玉佩,他讓管家盤問了個遍,也都說沒有見到。
後來他又派人說找到了,說是掉進車上了。
種種加在一起,看似沒有什麼,實則,到處都是漏洞。
“這麼說,你是不改心意了?”紀軒目光陰沉。
盛雲昭微微一笑,“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我自是一條路走到底。”
“那你能否告訴我,祖母大壽那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紀軒目光牢牢的鎖著盛雲昭的表情,不錯過她細微的表情下泄露出的任何一個破綻。
盛雲昭心下一突,紀軒他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