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聽說太後召見盛雲昭之後,他便前後腳的也跟著回京了……
隻是太後沒有召見他,他也不想見太後,而是在宮外了解京中這幾天的情況。
卻沒有想到就聽說了將軍府正在悄悄尋人的這件事。
他便立即讓人去查,這一查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大簡單。
盛月馨竟在太子府,故而,他打算進宮找盛雲昭將這件事告訴她。
隻是還未到宮門,就看到盛雲昭從雲周公主的馬車上下來的身影。
他在外頭遲疑著是自己去找她,還是讓多木去找了她出來,正在這個功夫,就見她出來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碰到越忱宴!
他自己心裡沒底了,故而將原本能修複他們之間關係的這件事變成了他牽絆住盛雲昭的籌碼。
想到此,紀軒心中怒意翻湧,這都是該死的越忱宴,若他不出來,他也無需用這種方式留下盛雲昭了。
紀軒將對越忱宴的恨怒藏起,聲音溫和的道:“雲昭,你妹妹如今在太子府!”
“太子府?”盛雲昭喃喃出聲。
原本太子應該入住東宮的,隻是也不知太後和皇帝是如何想的,讓太子在宮外建的府邸。
太子也許是不由自己,大約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便就這麼留在宮外了。
重點是,太子荒淫好色,進了太子府的女子,豈能囫圇的了?
這讓盛雲昭心裡越發的警惕起來。
不管怎麼說盛家和太子扯上關係,對於盛家來說等於綁在了太子那艘隨時都有可能會翻的破船上,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盛月馨怎麼就在太子府呢?
“沒錯,她人就在太子府,我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紀軒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一下握住她的手,“雲昭,你相信我。”
手心裡那隻手溫熱而纖細,像是她的回心轉意,紀軒的心頭一熱,心裡也多了些許的期待。
他看著她茫然的眼神,竟生出了些從未有過的悸動,“雲昭,你彆著急,我會想辦法幫你救盛月馨的……”
盛雲昭對上紀軒這樣溫柔多情的目光,她一時不由有些不合時宜的怔忪。
仿佛又回到了賜婚前的那段如行屍走獸般的日子,紀軒一次次出現,她將他當成了救命稻草似得。
讓她萌生出由他來填補她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她迫切的想要抹去她藏於心底刻進骨肉裡的那個名字,像是他從未在自己的人生裡出現過,她也就能從那絕望到窒息的泥沼裡爬出去……
這樣從此她和那人會走在各自的人生軌跡裡,永無交集。
她轉身的無情而決絕,她將那人傷的那麼徹底不留餘地,乾脆果決的意圖一筆勾銷。
她迫切的想要證明她和那人的相遇本就是一場錯誤,她和他相遇於人海,而她不過將那人還回了人海,一切回到了原點而已。
可賜婚後像是夢醒了,又像是她欠了情債,紀軒當初的溫柔變成了刀劍棍棒。
兩年多的時間裡像是對她傷了彆人的心遭了報應一般。
紀軒將對她的懲罰進行到底的,甚至為了氣自己,他當著自己的麵,故意對盛月馨虛情假意過。
“雲昭?雲昭你彆嚇我,你怎麼了?”紀軒握住她的肩頭,緊張而擔憂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那迷離近乎空洞的神情,讓紀軒心下生出一股不安,她那模樣像是陷入了無望的深淵,讓他的心都揪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