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玄看到的那身影,不是彆人,竟是雲啟陽,雲曦的親生父親。
當年,江玄一人獨戰劍鳴府,帶走雲曦的時候,雲啟陽曾找過他,告訴江玄一些有關雲曦身世的隱秘。
此時,在這種環境下,碰到雲啟陽,這實在有些出乎江玄的意料。
底下生死鬥場中,雲啟陽早年那霸道的雄主模樣,早已不複存在。
此時,他一臉的落魄,頭發散亂,本是威嚴的麵孔上,此刻儘是滄桑,有著一種英雄末路之感。
特彆是,那額頭上還烙印著一個“奴”字,讓雲啟陽看上去無比淒涼。
“哢嚓!”
江玄握碎了手中的座椅,眼神蘊藏著一絲怒意。
雲啟陽是雲曦的父親,也曾幫過自己。
本來,江玄以為雲啟陽在聖武皇朝的劍鳴府安穩生活。
但現在看來,劍鳴府絕對發生了重大變故,否則像雲啟陽這樣的雄主,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怎麼了,江玄?”
顏少奎發現了江玄神色間的異常。
“江兄,怎麼了?”
北宮塵、徐麟和林沐言,顯然也是發現了江玄眼神的變化,紛紛問道。
見江玄不語,他們的目光連忙朝著江玄所望的方向看去。
見到那生死鬥場中正走出來的那位體型高大的中年奴隸,不由眼神一閃。
莫非,江玄認識這奴隸?
江玄緩緩開口,道:“他是我曾經在聖武皇朝中的一位長輩。”
“嘿嘿!這個奴隸好像挺扛打,正好讓本郡主來試試手。”
不過就在這時,位於後方的七郡主忽然笑著道,那看向雲啟陽的目光,就仿佛在看待一頭畜牲一般。
“站住!”
不過,七郡主剛沒走兩步,江玄那冰冷的喝聲便猛地響起。
剛剛這七郡主一招解決那頭凶獸的場景,他也看到了,他知道若是讓這少女上台,雲啟陽必然性命難保。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讓這少女上台。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原本我看你實力不錯,還以為你是哪個大家族的天驕,沒想到你也就是一個賤民!聖武皇朝?
從未聽說過,想來定是哪個鄉野之地,你有這樣一個卑賤的奴隸長輩,你的出身一定也是十分低賤,是個十足的賤民。”
先前那七郡主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還帶著一份惡毒。
奴隸長輩?
江玄目光一冷,散發一股極致的冰寒之意。
雖然他不想和這惡毒女計較什麼,但她竟然敢羞辱雲啟陽,這算是觸及到他的逆鱗了。
江玄現在,隻想讓這惡毒女永遠閉上嘴。
“唰!”
他身軀一動,瞬間化為一道殘影,瞬間穿梭了空間一般。
下一刻,江玄已經來到了那七郡主的麵前,手掌伸出,目光冰冷,將七郡主那白皙的脖子給鉗住。
“就憑你剛剛的話,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冰冷的聲音,從江玄口中說出。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竟敢威脅我?”
七郡主感到自己的喉嚨仿佛要被捏碎了,頓時氣急敗壞道。
江玄目光冰冷,道:“我為何要知道你是誰?
還有就是,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要殺了你。”
“嘎吱!嘎吱!”
手掌的力量越來越強,七郡主本是惡毒的神色頓時消散而去,隨即化為了一抹惶恐之色。
“住手!”
而這時,一道怒吼聲猛地響起。
是那七郡主身旁的中年男子!他此刻邁步而來,臉色難看地道:“閣下切勿衝動,七郡主乃是當今齊帝七弟金王的女兒,是大齊皇室的郡主,是帝國權貴!你要是殺了她,即便你背後有大齊國府,想必到時候也難向金王解釋,即便是大齊國府,都保不住你!”
“沒錯,你快放開我,否則你就死定了!你這個賤民,敢碰本郡主,本郡主一定要把你的手給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