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道:“是我想通了,我應該接受現實,暗夜江的源頭應該真的就是帝隕峰。”
柳長青露出一抹笑容,道:“江兄想通就好,這人死不能複生,還望江兄節哀。隻是不知江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在柳長青看來,應該是江玄的親人或朋友死在了暗夜江中,悲痛欲絕之下,才會說出這些瘋言瘋語,說要尋找那什麼北荒原。
而且,他要不是發瘋了,又怎會說自己是從暗夜江中遊上來的?
要不是發瘋了,他又怎會不顧一切的往帝隕峰衝去?
江玄嘴角一抽,心中暗歎,看來這家夥也以為我是瘋了。
“江兄,你怎麼了?”
柳長青見江玄沉默不語,頓時勸道:“江兄,你還請節哀!”
江玄道:“柳兄放心,我沒事!隻是我有一事不解,你的修為為何會如此之低,聽他們剛剛的話,你以前似乎還是個天才啊?”
柳長青苦澀一笑,道:“此事我們邊走邊說。”
隨後,柳長青便將他的故事告訴了江玄。
柳長青曾經乃是柳家第一天驕,年僅八歲就跨入化海境,二十五歲的時候更是達到靈王境,成為柳家曆史上最年輕的靈王境強者。
但好景不長,他在一次外出曆練時,被一位神秘強者暗算,還被挖走了幻影靈脈。
雖然後來柳家花費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請了一些煉丹大師將另一條靈脈移植到了他的體內,但他的修為依舊在不斷下降。
最終,從靈王境,下降到靈祖境巔峰。
而伴隨著武道修為的下降,他的身份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在族中更是不受待見,經常被人冷嘲熱諷。
江玄聽了他的故事後,也是唏噓不已,說道:“柳兄,此次來帝隕峰,難道是想要尋找上古靈藥,治好你身上的傷勢,好讓自己能夠繼續修行?”
柳長青苦笑著搖頭,道:“這都已經五年了,我早就已經看開了。大不了我做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其實,我這次來帝隕峰,其實是想找到一株上古靈藥,帶回去救我父親。”
“你父親不是柳家的家主?”江玄道。
柳長青歎道:“我父親要還是是柳家的家主,炎螻和炎家的那些人哪敢這般對我?哎!柳家家主早已換人,五年前,我遭人暗算時,我父親也同樣遭到了暗算,他已經臥病在床五年,要是找不到上古靈藥為他續命的話,隻怕很難撐過三個月了。”
“難怪之前那些人會如此對你!”
江玄道,“其實,我也學過一些煉丹之術,要不我來幫柳兄看看你體內的傷勢?”
柳長青有些驚訝,道:“你還是煉丹師?”
“我要不是煉丹師,先前又會給你一枚四階丹藥療傷?”
江玄笑道。
“看來我是看走眼了,原來江兄還是一位四階煉丹師。不過,我是靈脈被人給挖走了,就連煉丹大師都束手無策。”
話雖這麼說,但柳長青還是很尊重江玄,當下將手伸了過去。
江玄分出一道精神力,凝聚成了一道光點,飛進柳長青的手心。
光點飛進柳長青的血脈中,探查他體內的傷勢。
隨後,光點從柳長青的體內掠出,飛回江玄掌心中。
江玄緩緩睜開眼睛,麵色凝重,道:“不對,有問題!”
柳長青道:“江兄,你發現了什麼?”
江玄麵色凝重道:“你說你的靈脈被人給挖走後,家族中請來煉丹大師幫你移植了一條新的靈脈。但卻沒人告訴你,那位煉丹大師給你移植的靈脈不僅很普通,而且還是一條殘缺的靈脈。”
“什麼?殘缺的靈脈?這怎麼可能呢?那一位煉丹大師在靈襄州極有名望,他怎麼可能給我移植一條殘缺的靈脈?”
柳長青道。
江玄冷笑一聲,道:“煉丹大師不會這麼做,難道你能保證你柳家的人就不會讓他這麼做了嗎?彆忘了,在你出事的那天,你父親也遭人給暗算了,這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我看八成是柳家有人想要奪得家主之位,這才派人暗算你們父子。”
柳長青也曾懷疑過,隻是,他不敢相信曾經花大量資源請來煉丹大師幫他醫治靈脈的人,會是害他的人。
“難道是三叔……”
柳長青露出一抹苦澀的神情,他很不願相信心中的猜測。
江玄道:“你是說害你的人是你三叔?”
“有這個可能,三叔便是現在柳家的家主,曾經,便是他不顧家族高層的反對,花費大量的資源,請來煉丹大師幫我移植了靈脈。”
柳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