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新宇猜測,他們也是最早和患者接觸,可因為用了土方子,他們被感染的最遲,而最早被感染的幾個人已經去世好幾天。
搭建的臨時會議室中,李若風他們都是麵麵相覷,他們設想的是趙新宇肯定是灰頭土臉的出來,卻不想出現了這樣的結果,幾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卻讓兩個老人有了活下來的渴望。
看到兩位老人態度的變化,趙新宇淡淡一笑,“不知道您們用了什麼土法子”。
趙新宇這一開頭,兩個老人馬上打開了話匣子,不單單將他們使用了什麼土法子說出來,還說出了事發的過程。
這個村子叫靠山屯,村裡的年輕人大都外出打工,老人們閒下來的時候無事可做,他們很多時候會進山弄一點山貨。
半個月前,靠山屯的幾個人結伴進山,隨後在一個叫做三條澗的地方遇到了幾個進山的青年。
幾個青年讓他們帶路去找尋一個叫做老虎嶺的地方,而且給出了很多的報酬,隨後在趕往老虎嶺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另外幾個屯裡的村民。
將那幾個青年送到老虎嶺他們就回到了屯子,他們根本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的事情,隻不過吃了幾個青年自帶的食物,回來之後就發病,原本以為是普通的感冒,卻不想看醫生也不頂事,十來天的時間,那幾個人就發生了意外。
這一下他們也著急,村裡人開始去醫院檢查,他們就用了土方子,這都過去將近半個月,原本以為沒事,卻不想他們也在昨天被感染。
聽兩位老人說完,趙新宇的眼眸微微一縮,幾個村子相繼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遇到過那幾個開始驢友的青年,那幾個青年有問題。
他沒有多想這件事情,而是細推老人們所說的土法子,曾經有十幾年的時間倭人在這片廣袤的區域做下了令人發指的事情,而那個年代很多人幸存下來都是因為有土法子,而不少土法子就是針對細菌。
“老爺爺,我給您把一下脈”。
診脈之後,趙新宇眉頭緊鎖,兩位老人的脈象極為正常,根本沒有任何的症狀,而現在老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這讓趙新宇感到意外。
“小夥子,這病不到起不了床根本看不出來,等到發病的時候,尿出來的都是血紅色,而且腋下、脖子這些地方會出現紫色的斑點,等人死了之後,整個人都變成血紅色,斑點就好似紫水晶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香味”。
聽老人這一說,趙新宇的心頭一震,他想到金匱精要中記錄的一種症狀,正和老人所說的一樣。
“老爺子,我給您再把一下脈”。
片刻之後,趙新宇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寒意,不過深吸一口氣,趙新宇恢複到正常。
“老爺爺,我爺爺曾經教過我一個方子,對您們應該管用,你們不要有其他想法,過幾天就能下地乾活了”。
兩個老人精神一震,“小夥子,你說的是真的,如果能夠回去,我請你吃最為正宗的殺豬菜”。
趙新宇哈哈一笑,“到時候您們可不能賴賬”。
“不會怎麼會,東北人說話可是一口吐沫一顆釘”。
趙新宇點點頭,“你們今天不準備喝一口”。
趙新宇這話一出,兩個老人微微一怔,而後低聲道:“你不說我們還不想,不過那些人不讓喝酒”。
“我這就去給您們弄酒弄菜,等下您們好好喝一口”。
趙新宇離開病房,他去了消毒的房間,消毒之後,回到了會議室,卻看到李若風等人神情古怪的盯著他。
“新宇,你剛才怎麼就答應他們喝酒的事情”,華畢皺了皺眉頭,神情變得很是嚴肅。
趙新宇淡淡一笑,“華老,通知下去,每一頓飯菜都要給他們配上高度的烈酒”。
華畢等人微微一怔,隨即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新宇,難道你找到了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