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是在劉老憨的墳不遠處遇到了那隻討封的黃皮子,那麼是不是說,這後山,就是這群黃皮子的老巢,而當我和虎子剛剛來到後山之際,那群黃皮子就已經開始盯上我們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和虎子是把自己給打包了,然後自己顛顛的給黃皮子送上門來了?
我的心裡忽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可是劉老憨的墳就在眼前了,如果這時候回去的話,那明天劉老憨頭七,劉家人來燒紙的時候發現屍體不見了,肯定會在村裡鬨起來,到時候萬一發現這具屍體在我和虎子手裡,那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
而且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如果劉老憨今晚不能入土為安,那麼明晚必定鬨祟,到時候就不是劉家人鬨那麼簡單了,可能是要出人命的。
一念至此我咬了咬牙,心說既來之則安之,而且馬上就要到地方了,哪有現在回去的道理。
“千俞千俞,你慢點。”虎子扛著屍體在後麵氣喘籲籲的追趕。
五分鐘後,我和虎子終於是來到了劉老憨的墳前。
就看到,劉老憨的墳已經被掘開了,露出了裡麵的實木棺材,隻不過,在棺材底部卻有一個洞,很顯然,是被黃皮子啃出來的。
我和虎子沒有廢話,七手八腳的將劉老憨的屍體給安置在了棺材裡,蓋上棺材蓋子後,我雙手合十,在棺材前低聲念叨了幾句。
“我師父一直管您叫劉老哥,那千俞就鬥膽叫您一聲劉叔,劉叔,您陽壽80這在咱們村已經算是高壽了,被稱之為喜喪也不為過,且您死前並沒有受罪,走的也算安詳,雖然死後屍體被黃皮子給禍害了,但千俞已經幫您將屍體補齊了,您千萬彆有怨念,正所謂塵歸塵土歸塵,既然劉叔您陽壽已儘,那麼頭七一過,您還是儘快進入輪回轉世投胎吧。”
我說完後對著劉老憨的棺木拜了拜,隨即對虎子一揮手,說:“填土。”
虎子點了點頭,隨即揮舞鐵鍬,一鍬一鍬的往墳坑裡填土,而我卻將手伸進了口袋裡,捏著口袋裡僅剩下的一張殺生符四處亂看。
“千俞,我不行了,你來填幾鍬。”虎子渾身大汗,拄著鐵鍬站在一旁氣喘籲籲的說:“特娘的,臟活累活都給老子乾,老子要頂不住了。”
虎子本來就被黃皮子給折騰夠嗆,醒來後又險些被黃皮子給吊死,之後又背著劉老憨的屍體上山,這一路走來,早就累的不行了,此刻揮舞了幾下鐵鍬之後,他身上的汗水就仿佛雨漿一樣,將渾身衣服都濕了個透。
我一把接過鐵鍬,隨即二話不說就揮舞了起來,繼續往墳坑裡填土。
足足過了十分鐘後,墳坑終於被填平了,然後我又用了近五分鐘時間,終於是堆起來一個小墳包。
做好這些後,我也是被累的夠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對虎子說道:“我們走。”
可幾乎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我便張大著嘴巴,愣住了。
這一刻的我,隻感覺如鯁在喉,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就仿佛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嚨一般。
冷汗,順著我的額頭‘簌簌’的往下流,而恐懼感,也在此刻迅速升騰而起,轉瞬間便彌漫至我的全身。
“千俞,我們,我們似乎...走不了了。”虎子也結結巴巴的開口,眼底滿是恐懼的神色。
我沒有吭聲,隻是一臉悚然的咽了口吐沫,然後死死的握住了鐵鍬。
就看到,在我們周圍竟不知何時亮起了一雙雙橙黃色的眼睛,那一雙雙眼睛擠在一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而每一雙橙黃色眼睛的主人,都是一隻黃皮子。
我們竟不知何時,被黃皮子給包圍了。
我心頭一沉,心知這一次,我和虎子兩個,算是羊入虎口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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