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眼底滿是凝重的神色。
之前,我和虎子上後山埋葬劉老憨之際,就遇到過一隻黃皮子,而那隻黃皮子便是披了一層人皮,所以離遠了看起來和一個真的人無異,如果不離近了細看,隻是看背影或者側身,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人還是什麼彆的東西。
為了對付那隻黃皮子,我可是連小成符法中殺力最大的殺生符都祭了出來,要不是我提前準備了殺生符,可能那一次,我和虎子就跪了。
而現在,竟然又冒出來一隻披著人皮的黃皮子。
那豈不是說,這隻黃皮子的道行,至少不會在那隻黃皮子之下,甚至還要更高?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這時,就見那老太太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用陰測測的聲音念叨著:“妹妹,大外甥,你們死的太慘了,你們死的冤呐,百年修行,竟然毀在了兩個毛頭小子的手裡,不值得啊...”
說到這裡她猛的抬起了頭,一把將頭頂披著的人皮給揭了下去,露出了一張毛茸茸,尖嘴猴腮卻儘顯老態的臉。
“你們兩個挨千刀的,竟然還真的敢來後山,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偏要闖進來。”
當這隻黃皮子露出真容後,我和虎子全都身軀一震,不過,相比起之前臉色陰沉的老太太,眼前這隻蒼老的黃皮子的威懾力顯然就要差了些。
人之所以怕鬼,是因為鬼這東西虛無縹緲的,對於人來說,是一種未知的東西。
但一隻活著的動物就不一樣了,哪怕是成了精的,對於人的威懾力和鬼祟比起來,也要小許多。
就連虎子都罵了一聲:“我次奧你麼的,我道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隻黃皮子精,你麼的,黃毛畜牲而已,也敢嚇唬你虎爺,你當你虎爺是嚇到的麼。”
說完後,虎子‘呸’的一聲吐了口吐沫,隨即竟手持菜刀,直奔那隻黃皮子衝了過去。
虎子剛剛殺過人,此刻身上還籠罩著一股煞氣,這股煞氣彆說是一隻成了精的黃皮子了,就算是那些成了氣候的孤魂野鬼見了,也要退避三分。
此刻,當虎子持著菜刀向那隻黃皮子衝去後,那隻黃皮子當即發出了一聲尖叫,而後猛的一把將身上的人皮給脫了下來,化成了一道黃芒,瞬間向亂墳崗的中心衝去。
我見狀眼神一凝,一腳踢飛了一顆小石子。
伴隨著‘嗖’的一聲破空聲傳出,小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那團黃芒上,但意料之中的慘叫聲並沒有傳出,那團黃芒被打的直接散成了星星點點,隨後又重新聚攏,再次向前掠去。
掠出幾十米後,黃芒一閃,竟然化成了一隻體瘦毛長,老態龍鐘的黃皮子。
它人立而起,瞪著那雙黃澄澄的眼珠子看著我和虎子,陰測測的說道:“你們兩個挨千刀的,還想傷老身?真是癡心妄想!”
說完後,她咧嘴一聲冷笑,然後繼續說道:“我哥哥黃三太爺已經給你們備好了黃泉宴,如果你們兩個有種,就跟老身走一趟,如果你們兩個沒種,那就算了,不過,今晚之後,你們村將永無寧日。”
它雖然話說的硬氣,但顯然還是有些懼怕我和虎子的,扔下一句話之後,便直接掉頭,一頭往亂墳崗深處紮去。
我見狀眉頭一挑,心說難道黃皮子巢穴的入口,在亂墳崗深處?
還是說,這群黃皮子,在亂墳崗深處布好了陷阱,此刻,隻不過想引誘我和虎子自己跳進去?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際,一旁的虎子卻大罵了一聲:“我次奧,黃毛畜牲你說誰沒種呢?你麼的,有種你彆跑,看你虎爺不剁了你喂狗!”
說完後,虎子便手持菜刀快速追了上去。
我見狀心頭一跳,一聲暗罵後,便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