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脫困?”他聞言一聲冷笑:“如果是你師父張渡厄的話,可能還有幾分希望,你的話,就彆癡心妄想了。”
說到這裡,他收起了臉上的冷笑,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活的夠久的了,死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可怕的。不過,不聲不響的死在這裡,死後還要為彆人做嫁衣卻讓我感覺到有些不爽。”
說完後,他忽然從腰間拿下了一個令牌,就見他雙眼微眯,口中一陣念念有詞,隨即,他手中的令牌竟然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你這是...”我一臉驚愕的看著手上的令牌,隻感覺喉嚨發乾,一顆心,都忍不住顫了一顫。
就看到,這塊令牌是血玉打造而成的,通體血紅,散發著濃鬱的陰氣,且它是長條形的,大約有嬰兒巴掌般大小。
它上圓下方,正麵龍飛鳳舞的刻著一個令字,背麵刻著一個差字。
而在下方,還刻著一行小字,隻不過那小字並不是人間的文字,就跟鬼畫符一樣,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我根本就認不出刻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我的陰差令。”這名陰差一聲冷笑,說道:“陰差可死,但令卻不可丟,這東西,可讓持有之人自由打開通往陰間的門戶,就連走過鬼門關之際,也是暢通無礙,如果被有歹心之人得到,那後果不堪設想。將來,你成為活人陰差之際,進入陰曹地府複職,幫我將這枚陰差交給判官大人,到時候它一看就明白了。”
我聞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說我次奧,這可是一枚貨真價實的陰差令啊,有了它,我甚至可以自由進入陰間了,最主要的是,陰差的陰差令可是一枚法器,這枚陰差令散發著濃鬱的陰氣,且隱約著,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威嚴之氣。
這氣息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我是個活人,但如果是一個鬼見了這陰差令,可能都要被嚇的魂飛魄散了。
不過如果是道行深厚的老鬼,那就另說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這名陰差說道:“你還能堅持多久?我師父就要回來了,如果你能堅持到他回來,我可以讓我師父來救你。”
這畢竟是一名陰差,如果能和一位陰差攀上關係,那以後去陰間辦事可就方便多了。
不過,他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算過了,你師父至少還需要三個時辰才能從外麵找到這座絕命風水局的生門,而我,頂多還能堅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就會魂飛魄散了。”
“隻能堅持一個時辰嗎?”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我師父還需要三個時辰才能找到這座絕命風水局的生門,也就是說,我師父至少還需要六個小時才能回來,估摸著,等我師父回來之際,這名陰差早就魂飛魄散了。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連我師父也破不了這座絕命風水局,隻能找到生門才能進出是嗎?”
“沒錯。”他點了點頭:“但凡是絕命風水局,隻要運轉而起,便再也無法破掉,除非,支撐它的能量耗儘,才會停止運轉,自行散掉。但以我們三人死後化成的能量,最少也能支撐這座絕命風水局運轉三年時間!不過,布下陣法之人會留下一個生門,以此來方便他自己進出。”
“三年!”我聞言神色巨變。
隻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讓我們村幾百口人全部喪命了,如果這座絕命風水局運轉三年,那這裡,又會變成什麼樣?
寸草不生的死地麼?
見我一臉的駭然,他便一聲冷笑,說道:“你可知道,這座絕命風水局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
我知道,無論是任何風水局,都有它獨特的功效,每一座風水陣法,也會有它獨一無二的名字。
比如當初困死我兩位師伯的絕命風水局分彆名為困龍局和神煞地。
隻是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兩處絕命風水局絕對不簡單。
雖然我也算飽覽群書了,但對於陣法的書籍卻看的少之又少,不是我師父沒有收藏這方麵的藏書,比如劉伯溫所著的屍衣經中,便有一半是記載風水之術的。
隻是因為我師父說過,學的雜不如學的精。
我天生陰盛陽衰,練武是必然的,因為練武可以練就一身熱血,不僅能夠增強體魄,提升陽氣,還可以鎮壓體內的陰毒。
至於符籙之道和驅邪之術,師父說是我必須學的,那時候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想來,應該是師父不想我們這一脈的絕學失傳。
而風水之道師父卻從未教過我,一個不懂風水的人,去看關於風水的書,那無異於看天書一般,完全是傻子看天書,但凡你能看懂一個字,都算我輸!..
這時,就聽這名陰差的聲音響起,就聽他沉聲說道:“這座絕命風水局,有三個至陰至寒的陣眼,每個陣眼上,都需要體內純陰之氣充盈的物件來坐鎮,這個布下絕命風水局的人也夠狠,竟然把我們三個抓來,囚禁在了這裡,被迫成為了陣眼。而這座絕命風水局的名字,就叫做...三陰煉煞!”
“三陰煉煞?”我一臉悚然的咽了口吐沫,因為這個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雖然沒有困死我兩位師伯的風水局聽起來霸氣,但這名字中卻透著一股子陰邪。
見我一臉的驚愕,陰差一聲冷笑,說道:“這還隻是它其中的一個名字,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什麼?”我一臉的驚愕,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我渾身巨震,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一般,呆愣在了當場。
就見他開口,聲音凝重的吐出了四個字。
“閻王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