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老的話之後我靦腆的笑了笑:“宋老見笑了。”
“不見笑不見笑,一點都不見笑。”他擺了擺手,說道:“小家夥你放心,雖然我以前也做過很多荒唐事,對於一些忤逆我的人,也從不手軟,但現在年紀大啦,早就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所以,我並不會勉強你,既然你不願意,那可能是我們的緣分還未到。”
說到這裡他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說道:“小家夥,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這個老頭子在雲貴這一片還是有些能量的,不要怕麻煩,嗬嗬。”
“謝謝宋老。”我不好拒絕,所以隻能接過了名片。
這是一張通體金色的名片,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在車內氛圍燈的照耀下,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我看著手中的名片,心說我次奧,這不會是純金的吧?
“騰龍國際,宋傳鋒。”我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名字。
將名片放進了背包裡之後,我便準備找個借口離開,可這時,就見宋老笑了笑,然後突然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小家夥,我聽說,你跟清雅傳媒公司的董事長,梁清走的很近?”
說到這裡,宋老的臉上忽然就浮現起了一絲玩味笑意:“我可是聽說,這個宇文忠可是對梁清兩姐妹很有好感,且也走的也很近啊,尤其是對梁清,可謂是情有獨鐘,不過梁清卻一直沒答應他,無奈之下,宇文忠才退而求其次,去追求梁清的妹妹梁淡。小家夥,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紅顏一怒,這些我老頭子懂,畢竟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不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即才繼續道:“不過,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整個玄門,你小子也真是一個情種啊!”
宋老的話直接就讓我愣住了,心說我去,這宋老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這個宇文忠竟然還追求過梁清?
且梁清還沒同意?
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梁清沒答應宇文忠也算正常。
梁清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強人,整個心神幾乎都撲在了事業上,哪裡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而且,梁清這種性格的人,是不可能看得上宇文忠這種小白臉的,說白了就是,宇文忠這種小白臉去騙騙那些中年婦女和一些饑渴的欲女還成,對於梁清這樣真獨立意識的女性來說,宇文忠根本就不能入眼。
一念至此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宋老,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跟梁清之間隻是生意,跟今晚的衝突沒有絲毫關係。”..
“生意?”宋老看了我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梁清公司失火的事,我也聽說了,小家夥,你知道那棟大樓是誰的嗎?”
我聞言一愣,心說不會就是這個老家夥的吧?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難道,是您的?”
“正是。”
宋老點了點頭,說:“那棟大樓當年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找人看過的,不過,到底是出了事,這一點上,是我的過失。”
說到這裡我突然就緊張了起來,要知道,那棟大樓的失火,可是跟我有脫不了的乾係,萬一這個老頭子懷疑到了我的身上,那我可就麻煩了。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從閣樓內眾人對宋老尊敬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此人在雲貴這一片,絕對算得上一方大佬了。
這樣的人,我雖然不怕,但如果人家真動起肝火來,我就算不怕,但可能也要掉一層皮。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我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在人家的地盤來回趟著走。
就在我有些如坐針氈,心中千思百轉之際,宋老卻忽然歎了口氣,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熬不了夜了,小家夥你去哪,我送你一程。”
聽到他的話之後我當即鬆了一口氣,隨即笑著說:“不用麻煩了宋老,我自己回去就成。”
“也行,正巧我也乏了,那就有緣再見吧。”宋老揮了揮手,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我下了車,目送車子緩緩離開後,我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皺著眉頭喃喃道:“此人的臉上雖然掛著和善的笑容,但麵相卻太過凶曆,眉宇間還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看來,在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狠人。”
這樣的人,年輕時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刀口舔血的人物,就算晚年成功洗白上岸了,但身上的煞氣和因果,卻是無論如何都洗不脫的。
也就是說,他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卻絕對不會安度晚年,且看似有錢有勢,產業遍布各地,家族也一片向榮,但隻要他一死,他的家族必定會樹倒猢猻散,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被其餘的勢力給蠶食。
也正是因此,我才拒絕給他看風水,點吉穴。
因為他不配。
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德不配位,而吉穴也有同樣的說法。
如果葬入吉穴之人身上煞氣濃重,因果纏身,就算是吉穴,也會變成凶穴。
就在我看著宋老的車怔怔出神之際,忽然就見一輛救護車鳴笛開了上來,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速度還挺快,要是送去醫院及時的話,宇文忠的雙腿應該還保得住。”
我咧嘴一笑,隨即便往山下走去。
我本不打算再回梁清家,而是找家賓館住一夜,天亮就走。
但梁清承諾我的地圖還沒給我,且我也答應過梁清,給她寫一張安神符,所以想了想,我便打了一輛車,重新往梁清家駛去。
回到彆墅後已經是午夜了,整棟彆墅都黑漆漆靜悄悄的,看樣子梁清應該是休息了。
“喂,你怎麼又回這個騷狐狸家了。”小七坐在我的肩膀上,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不會是...對那個騷狐狸動心了吧?”
“去你的,我回來是取東西的。”我彈了小七一個腦瓜崩,給小七疼的‘哎喲’直叫眼淚汪汪的,我以為她會報複我,就像以往一樣照著我的鼻子打一拳或者踹一腳,但卻沒有,她隻是氣鼓鼓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哼’了一聲,便自己飛進了彆墅,直奔二樓去了。
“小七這是怎麼了,是我...弄疼她了嗎?”
我一臉的不解,搖了搖頭之後便進入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