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戰馬的嘶鳴聲傳出,卻是護旗將坐下戰馬猛然躍起,自無數的陰兵頭頂一掠而過,隨後,就聽‘唰’的一聲顫鳴聲傳出,卻是護旗將手中長劍出鞘,一道銳利無匹的劍芒,直奔那野人的咽喉而去。
“好強的劍氣!”凰久忍不住一聲低呼,哪怕是我,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我自認也見識過不少的高手了,更是跟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庖震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庖震的強悍我是見識過的,刀出如龍,鬼神皆驚,強大到令人發指。
而此刻,這護旗將的一劍,竟然給我一種...不弱於庖震的錯覺。
“吼吼吼!”
一聲怒吼傳出,卻是那名野人仰天一聲咆哮,一雙拳頭更是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胸膛,隨即,就見他猛的一跺腳。
那一瞬間,整座山洞都隨著他一跺腳猛然一顫,而後,那些垂掛在頭頂的無數冰淩,就仿佛得到了某種感召一般,竟然全部齊根而斷,猶如下餃子一般,瘋狂墜落。
霎時間,就聽‘嗖嗖嗖’的破空聲不斷響起,隨後,便是無數的冰淩與護旗將手中的長劍碰撞到了一起。
那一瞬間,火星四濺,冰屑漫天,一聲聲哀嚎,更是不絕於耳。
這山洞裡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冰淩,千百年的積累之下,在洞穴的頂部也不知道凝聚了多少根冰淩,且這些冰淩又鋒利無比,此刻墜下之後,立馬便有無數的陰兵被擊中,被打的殘軀破碎,魂飛魄散。
“山野匹夫,受死!”
護旗將一聲大吼,而隨著他嘶吼出聲,戰馬的前蹄便高高揚起,對著野人的胸口狠狠的踩踏而下。
看到這一幕後,身旁的凰久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就連我也雙眼微眯,因為我知道,這一擊之下,這名野人怕是難逃一劫了。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傳出,隨後,便是煙塵四起,碎石飛濺。
大約過了幾秒鐘後,煙塵終於落下,但我和凰久,卻全都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還是人嗎?”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一旁的凰久更是被震驚的久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實在是,眼前的這一幕太讓人感覺到震撼了。
就看到,那匹戰馬的前蹄,已經踩踏在了野人的身上,而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麵卻並沒有出現,卻是野人架起了雙臂,硬抗住了這一踏!
這份臂力,這骨骼的堅韌程度,足以堪稱變態。
想必,也隻有那些宗師級彆的高手能夠媲美了吧!
就見他身軀微蹲,一雙腳掌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冰凍的土地裡,密密麻麻猶如蛛網般的裂痕更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這一踏的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但隨後,我忽然就瞳孔一縮,因為我突然看到,野人身上的獸皮竟然從胸口處被斬斷了,且在其胸口處,還有一條淡淡的紅色血線。
鮮血慢慢自那條血線處滲出,大約幾秒鐘後,那條血線就仿佛被開了閘一般,鮮血瞬間就噴濺了出來,而那名野人也隨之發出了一聲痛苦嘶吼,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一匹戰馬的全力一踏,哀嚎著向後仰倒而去。
“竟然...輸了?”我一臉愕然的搖了搖頭。
本以為這名野人能給我帶來點驚喜呢,至少,也要給這些陰兵帶來點麻煩,跟這名護旗將打的兩敗俱傷最好。
畢竟,這些陰兵也極有可能是奔著那株雪蓮來的,如果這名野人能將護旗將打傷,那一會若是動起手來,我的勝算還能多一點。
可哪裡想到,這名剛才還異常凶猛的野人,竟然連這名護旗將一擊都沒接住。
不禁感歎,不愧是古代戰將,戰力之強,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哼,一匹夫爾,也妄想在本將劍下求存?”護旗將一聲冷哼,隨即便調轉馬頭,騎著戰馬再次向前走去。
那些陰兵對著野人發出了一聲嘶吼,有幾名陰兵還極其貪婪的捧起地上的血往嘴裡送,喝完後甚至還想要上前去吃野人的肉,但卻被另外一名陰兵給喝止了,隻能跟著部隊快速行去。
待那些陰兵離去後,我和凰久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快步來到了那名野人身前。
這名野人並沒有氣絕,此刻,他正躺在地上,用那雙猶如蒲扇般的手掌死死的捂著傷口,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呢,見我和凰久來了,忽然就轉過了頭,呲牙咧嘴的對我倆發出了帶有了一絲恐嚇意味的低吼。
“我們並沒有惡意。”凰久蹲下身子,看著野人聲音平靜的說:“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嘶嘶!...”
野人一邊對凰久發出了恐嚇的氣聲,一邊掙紮著想要起身,顯然,他並不信任我們。
不過他傷的太重了,掙紮了幾下後都沒能爬起來,無奈之下,隻能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我和凰久。
凰久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問:“你之前...為什麼沒有殺我?你之前已經偷襲得手了,你最初的那一擊明明可以從我身後一巴掌打碎我的腦袋,但你卻收手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野人顯然能夠聽懂凰久的話,就見他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你並不想殺人,隻是不想讓人踏入這座雪龍是嗎?或者,你是在守護某種東西?”凰久再次發問。
野人聞言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你守護的東西是什麼?是...一株雪蓮嗎?”凰久眸光發亮,一臉期待的看著野人,可出乎人意料的是,野人這一次竟然搖了搖頭,顯然,他守護的東西,並不是那株雪蓮。
可是,在這座雪山上,能讓一個擁有神奇力量的野人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在這座雪山上,還有什麼東西比那株雪蓮更加珍貴麼?
“你守護的東西是什麼?”我忽然開口問。
可是,這個野人對我並沒有對凰久那麼友好,聽到我的話後便對著我一陣呲牙咧嘴,眼底,滿是憤怒。
凰久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激怒他,隨即再次轉頭看向了野人,聲音極可能平和的說道:“你知道藍月湖中的那株雪蓮嗎?”
野人聞言搖了搖頭,看到這一幕後我立馬就神色古怪了起來,心說我次奧,難道在野人的世界裡,也是需要看臉的麼?
“嗚嗚!”野人忽然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隨即用收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似乎是在示意著什麼。
凰久見狀急忙打開了背包,在背包內翻出了一個藥瓶,對他說道:“這是我家傳的金瘡藥,對止血療傷有很好的效果。”
說完後,凰久便打開了瓶子,但野人卻擺了擺手,拒絕了凰久。
“啊嗚,啊嗚!”野人再次發出了古怪的聲音,隨即用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另外一隻手指向了我們來時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後我和凰久全都是一頭霧水,那野人逐漸的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掙紮了好幾下終於是從血泊中爬了起來,對凰久發出了一聲怪叫後,便一邊對凰久揮手,一邊跌跌撞撞的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