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竟然在不知不覺間亮了。
凰久可能是太累了,竟然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的睡著了,我看著她輕顫的睫毛和美麗的嘴唇,忍不住湊過去,輕輕的吻了一下。
隨後,我又轉頭看向了我的手臂。
讓我感到驚喜的是,我原本已經處於半廢狀態的左手臂,此刻竟然變的紅潤了起來,那翻卷著的恐怖傷口,竟然在慢慢愈合,就連被洞穿的骨頭,竟然都傳出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就仿佛也在慢慢愈合一樣。
而我斷掉的右手臂,在經過我自己矯正骨骼後,此刻也跟左手臂一般,竟然開始愈合。
至於我後腰處的傷口,竟已經神奇般的不疼了。
“凰久說自己的血液是有毒的,但卻毒不死我,不過,我並未喝過她的血,想必,應該是陰陽交融之後給我帶來的好處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也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就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響起,我猛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就看到,在我們頭頂果然盤旋著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距離我和凰久隻有七八米高,我甚至都看到了坐在直升機上的蘇文,此刻正一臉焦急的對我和凰久大喊著什麼。
“凰久,蘇文來了。”我一臉激動的搖了搖凰久,凰久幽幽醒來,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急忙掙脫了我的懷抱,想要去穿衝鋒衣。
可這時,一架雲梯已經自直升機上扔了下來,而後,就看到蘇文手腳極其麻利的順著雲梯爬了下來,而待她落地,看到我和凰久後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小姐,你,你們這是...”
蘇文懵了,就那麼怔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和凰久。
而凰久卻是臉色一紅,急忙一把抓過了衝鋒衣往身上套去。
“你還笑,都怪你。”凰久白了我一眼,而這時,蘇文也走了過來,將手中拿著的軍大衣蓋在了凰久的身上,隨即又對剛剛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人說:“再拿一件衣服來,快點。”
那人聞言急忙將身上的軍大衣脫了下來,蘇文接過後蓋在了我的身上,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對我說:“我讓你幫我照顧好我家小姐,但我沒讓你這麼照顧,你個王八蛋,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可能要被你害死了。”
“蘇文,閉嘴。”凰久嗬斥了蘇文一句,蘇文聞言咬了咬嘴唇,說:“可是小姐,你的婚約...”
“不要再要說了。”凰久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踉蹌著起身,說:“我們先回去。”
蘇文點了點頭,恨恨的白了我一眼後,便扶著凰久往雲梯走去。
“兄弟,牛皮,在這種地方都能泡妞!”那個將軍大衣遞給我的男人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便在他的攙扶下向雲梯走去。
爬上直升機後,我和凰久再也沒有過語言交流,我看著直升機外漸漸遠去的玉龍雪山,心底竟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絲失落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仿佛與我漸漸遠去的不隻是玉龍雪山,還有...凰久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向我襲來,沒多久,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極沉,且在睡夢中,我感覺到不時的有人在我耳旁說話,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恍惚間卻看到幾個身著白大褂的人正圍著我,似乎是在給我包紮。
“忍著點,不要亂動,我在幫你縫合傷口。”一個女醫生對我說道。
我聞言張了張嘴,想要問問她們凰久怎麼樣了,但我太累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便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入眼處,儘是一片白色,那一瞬間,我甚至心想,麼的,我這是死了,被送進太平間了麼?
但隨後,我忽然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梁清,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清姐,你,你怎麼在這?這裡是哪?”我一臉驚愕的問,隨後就發現,我的身上竟然纏滿了繃帶,所有的傷口,都被包紮了。
“麗江。”梁清正在削蘋果,見我一臉驚愕便說道:“是你那個...朋友的助理找到了我,拜托我幫忙照顧你。”
“那她人呢?”我急忙問,梁清聞言看了我一眼,隨即淡淡的說:“走了。”
“走了?”我一怔,隨即問:“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梁清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那個女人,說完後便笑著把蘋果遞給了我,說:“你睡了兩天了,口渴了吧,喏,吃個蘋果。”
我搖了搖頭沒有去接,隻是問:“她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梁清聞言笑容一僵,隨即一臉黯然的收回了蘋果,說:“她給你留了樣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香囊遞給了我。
我急忙伸手接過,打開後,就發現香囊裡竟然裝著一塊古錢幣一般大小的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的,煞是好看,但入手卻沒有半分冰涼的感覺,而是有著一絲溫熱。
我拿在手中仔細的摩擦了一番,隨即就發現,在玉佩上,還刻著兩行小字。
“此一彆山高水遠,再聚首願非經年!”我看著玉佩上的小字喃喃低語,隨即,忽然就笑了。
但這時的我還不知道,其實凰久還給我留了另外一樣東西,那樣東西,表露了凰久對我的心聲。
隻不過,我並沒有收到。
【作者有話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