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千年老鬼之所以對我憤恨有加,是因為我們走陰人一脈的修行之法需要吞噬境界高的厲鬼來供我們吞噬,而想要凝聚出伴生判官法相,所需要的能量極其龐大,所以需要吞噬的厲鬼也不計其數,他們看到了無極的下場,所以才想殺了我,以絕後患。但...這群萬年鬼王,為什麼幫我?難道,真的是因為忌憚我師父麼?還是說...有著什麼彆的隱情!”
就在我怔在原地,一臉狐疑之際。
忽然,我身前的虛空一震鼓蕩,隨後,一道鬼氣竟然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身前。
竟然是那尊萬年鬼王去而複返!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手持雙刀,一臉的戒備之色。
而他卻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緊張,我與你...師姐交情不錯,放心,我雖然不能明著保你,但我會儘可能的幫你。”
啊?
啥?
他的這一句話,讓我徹底的懵逼了。
這尊萬年鬼王,竟然跟我...師姐有交情?
而且,交情還很深?
我了個去!
這一刻,我是徹底懵逼了,心說我師姐這人脈...也太廣了吧?
竟然就連在孵陰地內,也有關係?
啊不,這都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脈了,而是鬼脈!
“你...認識我師姐?”我一臉狐疑的問。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叫木生,木頭的木,生命的生,你師姐之前...來過這裡。”
說到這裡,這尊萬年鬼王的眼底竟然浮現出了一抹羞澀的神態來。
“第一次見到你師姐,我被驚為天人,你師姐她...不僅道法高絕,為人豪爽,樣貌氣質也...”
說到這裡他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而我,卻是一臉的懵逼之色。
“這特麼的...難道是暗戀的戲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都是!”我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你受傷了。”這時,就見名為木生的鬼王伸出了手掌,在他的掌心中,躺著一枚血色的小藥丸。
那小藥丸隻有拇指肚那麼大,但卻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藥香氣,且在血色的表層下,似乎還有著一層層脈絡,就仿佛是人的經絡一樣。
“這是鬼珠,是鬼母之前賞賜給我的,你吞下。”木生說著,便向前伸出了手掌,可是我卻沒動,而是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你放心,鬼珠雖然是針對厲鬼煉製出來的,但對你也有功效,如果是厲鬼吞噬了,可以壯大魂魄,魂體更加凝實,厲鬼級彆的吞噬後,甚至可以直接突破到千年老鬼級彆。但如果人吃了,那麼,無論是神魂亦或者是奇經八脈,都會得到滋養。”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是你吃了,好處更多,這枚鬼珠內蘊含著極其磅礴的鬼氣,你剛才經曆了激烈的戰鬥,體內的冥河應該消耗很大,你吞噬之後,體內冥河會再次凝聚。”
話音落下,他屈指一彈,那枚小藥丸便向我飛來,我下意識的一把接住,然後問:“這東西應該很珍貴吧?就這麼送給我了?你應該...也有求於我吧?”
我眸光閃爍,看著他問。
“嗬嗬!”他忽然不好意思了起來,然後結結巴巴的說:“內個,我也沒什麼求你的,就是希望...你能幫我給你師姐帶個話。”
“什麼話?”我有些好奇的問,這一刻,我心底的八卦之火竟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就告訴她,上次一彆,很是想念,能不能抽空...再來這裡一趟,我,我也好好的儘一儘地主之誼!”
我擦!
這一句話就仿佛一顆驚雷一般,將我雷的是外焦裡嫩,一個趔趄,險些就摔倒在地。
這你麼的,我怎麼有一種在麵對著一隻舔狗的既視感?
而且,還是一尊萬年鬼王級彆的舔狗!
我心說這是不是也太內卷了,連萬年鬼王都當起舔狗來了,還讓彆人怎麼活啊!
我乾咳了一聲,然後忽然心念一動,忍不住問道:“你...見沒見過一具飛僵?”
聞言,木生的臉色立馬就凝重了起來,就見他點了點頭,說:“你是奔著那具飛僵來的?”
“是。”我點頭,也沒隱瞞,直接道出了實情。
“原來如此。”木生在聽完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具飛僵竟然屠了一個苗寨,怪不得巫蜀山預備役的人三番兩次的來此孵陰地追殺他,不過,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這尊飛僵實力極強,甚至不弱於鬼母,隻憑你們...”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雖然他沒有直說,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我聞言點了點頭,通過之前的一係列戰鬥之後,想必吳生也不會太執著於完成任務了,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如果繼續執著下去,那下場,必然是死!.
“對了,我們有個同伴被一尊屍王給帶走了。”我忽然想起了南宮夏語,雖然,隊伍裡的人對他印象都不怎麼好,但畢竟是一起來的,如果把他自己丟棄在這裡,那未免也太不仗義了一些。
“被南奎給帶走了?”木生皺了皺眉頭,低聲說:“我與南奎雖然身為鬼母的左膀右臂,但我們一直都不對付,交情很差,上次你師姐來這裡,我還因為你師姐跟他打了一架,要是你的同伴落入了他的手中,那可能很難辦。”
這時,就聽‘轟隆’一聲炸響在天際響起,我猛然抬頭看去,隨即就看到,在孵陰地的深處,竟然有一團極其濃鬱的鬼氣衝天而起,而在滾滾鬼氣中,仿佛被囚禁了萬千的厲鬼,此刻,正不停的嚎叫,悲鳴。
“我得回去了,你速速離去,這裡...可能要有大事發生!”
木生說完後,便轉身急匆匆的離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看著那團突然爆發的鬼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