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走陰人一脈,似乎很不受人待見啊!”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杆長槍。
當我握住那杆長槍之際,忽然,就聽‘嗡’的一聲顫鳴聲響起,隨後,絲絲縷縷的幽冥氣,竟然順著長槍內彌漫而出,儘數鑽入了我的體內。
而後,一段記憶碎片,仿佛一副破碎的畫卷一般,竟然在我的腦海中徐徐展開。
我就仿佛一個旁觀者一般,立於一座斷崖之上,而在斷崖下,是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中年男人。
他身著一襲紫色道袍,道袍上已經血跡斑斑,在他身旁,還插著一麵布幌。
布幌上寫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陰差拘魂,生人勿近幾個龍飛鳳舞的打字。
而在他身後,還凝聚著一尊伴生判官法相,不過,判官法相已經殘缺了,顯然,在剛剛的大戰中,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就連法相,都已經被打殘。
而且我還發現,伴生判官法相手中的生死簿,已經被展開了,很顯然,他剛才行使過陰差之則,處死了一個人,亦或者是一批人。
但現在的他,體內的炁已經不足以再支撐他行使陰差之責了。
“圍攻他的人...竟然有龍虎山和茅山的人?”
我一臉的驚愕,因為我發現,圍攻這位祖師的人,並不全部是邪道中人,裡麵竟然還有身著紫色道袍的道家天師!
紫金道袍背後紋龍畫虎的,便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人,而我之所以認出了茅山的人,是因為茅山派那位身著資金道袍的中年男子,手中竟然持著茅山派的信物,道劍。
“張之陽,你身為活人陰差,卻濫用陰差之權,判處我龍虎山兩位長老刑死,你居心何在?”
“張之陽,你以陰差之權,謀害我茅山八位長老,你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我五毒靈教的三位護法,也被你相繼判處刑死,張之陽,你真當我五毒靈教是好欺負的麼?”
“我百花盟盟主,被你判以刑死,不進輪回,不得往生,你個畜生...”
所有人都在大聲指責那名中年男人,而他,卻隻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沾滿鮮血的牙齒。
“你們龍虎山天師府的長老,還有你們茅山派的長老,竟然暗地裡勾結五毒靈教和百花盟,在苗疆湘西一代發動叛亂,導致民不聊生,諸多百姓死於戰亂,難道,你們不該死麼?俠以武亂紀,你們自持道法高絕,就想預塗謀反,你們該死!”
“彆跟他廢話,諸位死去的長老已是死人,所以他張之陽怎麼說怎麼有理,反正也是死無對證了,嘴長在他身上,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一起上,弄死他,為諸位死去的長老報仇!”
此人說完後,便手持一柄寶劍率先衝了上去。
“這是...龍虎山的浩然正氣劍!”我瞳孔一縮。
就看到,此人手中的寶劍散發著一股中正祥和的氣息,此刻出手之後,我隻感覺一股清風佛麵,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偏偏就是這種寧靜祥和之下,卻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其餘人也相機動手,足足近二十名正邪兩道的長老級彆的絕世高手,外加上百名修心之人一起出手,那場麵,可以說是相當宏大。
群鬼自那位祖師爺的體內飛遁而出,開始對那些人發起攻擊,一時間法器漫天亂飛,寶光陣陣,不時的爆發而出,有人瞬間喋血,被那位走陰人一脈的祖師以秘法瞬間奪走了生命,更有人被那位祖師身旁的布幌直接刺穿。
但最後,那位祖師也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見他撤下了布幌,露出了裡麵的長矛,一聲大笑後說道:“我走陰人一脈,手握陰差令,理當行使陰差之責,肅清邪祟,還人間一個清白,隻可惜,邪祟當道,公道早已不在人心,這樣的人世,死了也罷...”
他說完後,便眼神一凝,而後,體內的幽冥氣瘋狂的灌入進了長矛之中。
下一刻,他手中的長矛便被其拋出,猶如長虹貫日一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瞬間洞穿了幾名長老級彆的高手,隨後,長矛洞穿了最後一人的胸膛,將其釘死在了斷崖之上。
而那位祖師爺,也‘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旋即盤膝坐在了地麵,坐於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