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我在餐廳點了一大桌子菜,隻是茅台就點了兩瓶。
之前有外人在,所以虎子有點放不開,再加上跟初久也是第一次見麵,為了給初久留下一個好印象,虎子一直都在收著自己的性子。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這貨估摸著,早就對這裡的好酒垂涎欲滴了。
本想著我和茅不悔,再加上虎子三人好好喝上一頓的,但茅不悔這貨天一黑就溜了,臨走時還在我這裡借了點錢,並囑咐我,千萬彆跟傅春雅說...
說完後,還賤笑著對我投來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這一頓酒,我和虎子喝的那叫一個暢快,一年沒見,我們有很多話要說,我從離開郭村,抵達麗江開始說起,然後是在昆明的經曆,又說到了我和初久隱姓埋名,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一起進入雪山,到暗生情愫,最後又到前往張家界提親...
而這些,都隻是我這一年間所經曆的冰山一角。
之前我還沒覺得,此刻一說起,我才發現,我這一年間經曆的事太多太多了,真要掰開了細說,估摸著一天一宿都說不完。
至於虎子,他的經曆跟我比起來,就沒有那麼驚心動魄了。
不過,卻多了一絲溫馨。
從我離開後,庖震便加強了對虎子的訓練,而虎子也極其努力,從最開始的氣感很弱,到後來經過藥浴的調理,逐漸的對炁有了清晰的感知,再到刀法小成...
這期間所付出的艱辛,不足與外人道也,唯有虎子自己知道。
最主要的是,虎子和靈兒,也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就差辦酒席那臨門一腳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是發自內心的為虎子高興。
虎子出身貧苦,幼年喪父喪母,一直和奶奶相依為命,在十多歲的年紀,就自己承包魚塘,養活自己和奶奶。
這裡麵的辛苦,外人根本就無法體會。
而現在,虎子出息了,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至少生活穩定了下來。
「千俞。」虎子一口悶了杯中的酒,然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酒氣,低聲道:「我從沒想過,我這輩子,也能混到今天。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最愛看的神雕俠侶不?就是古天樂那個版本那個,嘿嘿,小時候看著那些個俠客仗劍走江湖,心裡那個向往和羨慕啊,沒想到,咱哥倆現在,也算是江湖中人了,這生活,還真是世事難預料啊!」
我聞言笑了,說:「我記得你當初最恨尹誌平了,當初還差點把你們家唯一的家用電器電視給砸了。」
虎子笑了笑沒接話,而是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喝完後,他依然沒說話,隻是醉眼迷離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以我對虎子的了解,我知道,虎子的心裡,一定是有事。
而且這件事不小。
「虎子?」我叫了虎子一聲,虎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了一眼徐年。
徐年也跟著喝了一點酒,此刻已經有些頭暈了,我見狀就說:「徐年,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嗯。」徐年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起身就離開了。
待徐年離開後,虎子又‘咕咚咕咚,的牛飲了一杯,然後‘哈,的一聲,說了句:「爽,舒坦!」
「虎子,你是不是...心裡有事?」我看著虎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