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伊豆大島。
對於山崎和美黛子兩人的審判,給鬨事者找到了更多的借口,畢竟山黛組織曾經有麵向全國的廣播,山崎和美黛子兩人的大名和事跡所有人都有所耳聞,知道他們在災難來臨後,幫助了不少人。
兔死狐悲,如果是一個人,或許不敢站出來鳴不平,但要是一群人,那就不一樣了。
在有心人挑動下,逼宮遊行開始了,伊豆大島的地方又不是很大,一下子就把議會和佐藤議長家圍了起來。
軍事人員手中雖有武器,但軍事人員中大多數都與山黛組織關係不錯,而且藤田指揮官也不想鬨出一個大屠殺,影響聲譽,所以乾脆就不管了。
到了晚上,被圍堵得斷水斷電的議員們實在受不了了,洗手間衝不掉,任誰也受不了。
於是,議員們推選代表,高宮參議員和相田女參議員,找佐藤議長,婉言請佐藤議長站出來表態,也就是引咎辭職。
佐藤議長家。
佐藤議長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仿佛一日之間過了幾個歲月,風燭殘年的樣子一覽無遺。
歎了一口氣,佐藤議長說道:“我真的錯了嗎?”
高宮參議員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從遊行的人數來說,超過島上的半數了。”
“是嗎?”佐藤議長苦笑道,“這麼說,投票的話,我已經輸了。”
“現在,不是以前了,時代在變化,規則也要相應的變化,我們不能用以前的規則,來規定現在的事情。”相田女參議員說道,“以前,我們可以在後方決定他們的命運,現在我們應該跟他們在一起共同應對命運,不,也許,以前就錯了。”
“是啊,也許以前就錯了。”高宮參議員說道,“普通人都是愛好和平的,所有人都想和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共度一生,是我們這些坐在後方享受著普通人沒有的待遇的人,為了各種理由,為了各種利益,決定了那些選舉我們的人的命運。”
佐藤議長沉默了一會兒,“或許,以前還真錯了,但是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相田女參議員說道:“從我在男鹿市營地的經驗來說,在待遇上對所有人一視同仁,讓人們各取所需。”
佐藤議長問道:“那麼,軍事上呢?”
相田女參議員說道:“自願原則。”
佐藤議長問道:“那要是沒有人願意呢?就像上次醫療隊?”
高宮參議員說道:“職責和義務,選擇當醫生,在受人尊敬的同時就有義務救死扶傷。”
“職責和義務,職責和義務。”佐藤議長喃喃的念道,然後說道,“我們議員的職責就是決定選舉人的命運,義務就是為我們錯誤的決定負責。”接著問道,“可是,我不覺得我有錯,那又怎麼辦呢?”
高宮參議員說道:“投票決定。”
“也對,”佐藤議長說道,“而且票數都已經出來了。”
相田女參議員說道:“無關對錯,隻是大多數人的意誌。”
“好,我這就出去宣布引咎辭職。”佐藤議長說道,“而下一個議長,相田,我會推薦由你來當吧。”
“我?”相田女參議員連忙說道,“我不行的,我還年青,還是高宮前輩吧。”
“我可沒有去本島指揮戰鬥。”高宮參議員笑道,“就衝著本島上的選民基礎,還是相田你最合適。”
“接受吧。”佐藤議長說道,“外麵那些挑動事端的議員,大多都是各種組織出身,我不信任他們,但他們之前自願去本島上戰鬥過,這次議會改組,相比之下,隻有相田你才能壓過他們。”
“那好吧。”相田女參議員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什麼話,是當仁不讓才對。”高宮參議員笑道。……
當晚,佐藤議長引咎辭職,相田女參議員接任代議長,宣布釋放山崎和美黛子。……
6月3日,上午。
相田女代議長找上山崎,希望能夠就山黛組織的事情再談一下。
“不用談了,我相信您會一視同仁,我會解散山黛組織,”山崎說道,“不過在八丈島上麵的人,隻能由山田幸子參議員領導。”
“這沒問題,當然可以。”相田女代議長說道,“多謝先生。”
“我該謝您才對,”山崎笑道,“讓我能夠卸下山黛組織這個擔子,畢竟我現在還沒有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