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掌櫃,”山崎拱手,“有道事一客不煩二主,這玉佩其實是一對,舍妹也有一塊。”
山黛機靈的把玉佩拿了出來,掌櫃張大嘴傻了。
山崎繼續,“還請掌櫃的一並收下,再資助我們二十兩碎銀子,趕去京城。”
“非是我們處心積慮為難掌櫃,實在是過關卡進城門都要銀子,還請掌櫃體諒。”
掌櫃無話可說,隻能伸手接過玉佩,有些生氣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裡可不是當鋪!”
山崎再拱手,“掌櫃休要生氣,我們可是騎了八匹好馬來的。”
“隨便賣一匹馬,都有上百兩銀子,我們隻是要趕路,否則也不用押上貼身玉佩。”
“這對玉佩於掌櫃來說隻是四十兩銀子,於我們卻是十幾年的隨身物件,其中的情誼,可不是銀子能衡量的。”
“呃,”掌櫃苦笑,“抱歉,是在下說錯了,惹得客官不快,在下賠罪。”
說著行禮,而山崎避讓開,“哪裡,該是我們感謝掌櫃才是,如今還請掌櫃速速開個房間。”
“對對,光顧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熱水飯菜,馬上到。”
“還有那參茶,還要靠它補氣療傷。”
“就來就來。”
……
房間。
山黛扶山崎背著風坐下,然後就對著他後背一掌拍下,掌力貫透那已經被黑血浸透的外袍裡衣,後背的衣服頓時四分五裂。
隨著衣服落下,大片黑色的皮肉,呈現在眼前。
掌櫃看得都覺得痛,也就抬腳撤了。
出門後,想及山崎剛才居然能夠帶著這樣的傷跟他侃侃而談,忍不住佩服。
這份氣度,這份堅韌,這位毅力,都是能乾大事的。
……
房裡。
山黛仔細看傷,忍不住齜牙,“這是透骨釘?不會是正宗的那種吧?”
“正是。”
“哈,刻骨鑽心之痛,老哥你真能忍。”山黛惱火豎大拇指,“我當時就該回去,把他們全都殺了。”
“趕路要緊,報仇總有機會。”
山黛輕輕按壓,檢查傷勢,“趕路,趕路,晚一天有什麼關係!堡子那邊對我們,你也看到了,出門在外,連支銀子應急都不行,這可是為了他們。”
“不知者不怪嘛,我相信,他們要知道,不會舍不得那點銀子。”
“哼,現在倒好了,把玉佩都抵押了,乾脆彆贖回來了,就讓老板賣掉好了。”
“說什麼氣話,那對玉佩是我們的,又不是堡裡的,就算堡裡再送我們一個好的,也不是我們隨身戴了多年的,不是嗎?”
“得,我說不過你。”
“那就說正經的,”山崎鄭重的問道,“你能不能震斷這枚透骨釘,但又不讓內氣衝到我這邊來?”
“我不知道,”山黛咂嘴,“要是有把握,我剛才就做了。”
山崎苦笑,“果然,那麼還得帶著趕路。”
“還趕路?”山黛大感意外,“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這是正宗的透骨釘,彆說騎馬的顛簸了,就是動一下都痛得刻骨銘心吧。”
山崎歎道:“就當是報恩,不去不行。”
“那我一個人去。”
“不是我不信任你,但那太複雜了,你處理不好。”
山黛很不滿,“怎麼說話呢,你以為就你能,是吧?行,那我們賭一把,隨便賭什麼。”
“我不賭,這方麵我承認玩不過你,但你也得承認,複雜的事情你也處理不好,隻說就是簡單粗暴。”山崎說的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