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回到岸上,用衣擺擦乾腳,穿上襪子和鞋子,披著衣服回去。
山黛已經吃好了,正在吃酸梅解渴。
“哥,你好慢哦,得你一口水,等得嗓子都冒煙了,你倒好,居然下河去摸魚。”
山黛話是這麼說,卻眉開眼笑的接過青魚,根本沒看水囊。
山崎把兩水囊放下,“飯館沒水,一群人在岸邊洗澡,打水隻能往遠處跑。”
“不管那些,快去買酒,記得要烈酒哦,這次可彆拖拖拉拉的了。”山黛摸出小刀,處理青魚。
“知道,不過你總得讓我把衣服穿好吧。”
“有什麼關係,披著就行,快去快去。”
“是是。”
話雖如此,山崎一路走過去,還是能感覺到一些江湖女俠不滿目光,甚至冷哼的。
山崎隻能裝傻,當什麼都不知道。
買了酒回去,山黛已經把青魚切成片了。
這時節,無論煮湯,還是燒烤,都太熱了。
最好還是生魚片,切得薄薄一片,擺成一大盤,澆上烈酒去除血腥。
隻是由於是生魚肉,不可能把血味全部去掉。
不過烈酒一衝,酒味就會調和魚腥味和血腥味,讓魚片變得好入口。
且不談刀工如何,魚身各部分的魚肉,各有不同。
最上等的就是不用任何調料,入口即化,吃的就是烈酒混合的生魚味。
其它的撒上點醋粉,或者再加上薑末,又或者是醬油粉,都彆有滋味。
……
一條近三古)斤的大青魚慢慢品嘗完,中午也過去了。古斤是1500克,也就是八九市斤重)
山崎把餐具還給飯館,正好有開水,也就拎了一壺茶。
山黛埋好了魚骨頭等,靠在樹上打盹。
一晃眼,太陽就偏西了。
急的商旅們已經走了不少,不急的還在等。
山崎感覺馬休息的差不多了,與山黛一起牽馬去河邊,讓馬兒們再喝些水,上馬趕路。
……
太陽落山前又趕了百多裡,進了湖西城。
顧名思義是湖的西側,是重要的渡口。
不想多繞幾百裡,就得從這邊過。
城池相當繁華,不過此時水淹過的淤泥尚在,多少顯得有些狼狽。
街上有許多麵色難看的流民乞丐,不用說都知道,都是被今年大水淹了田地,失去生計的人家。
如今隻能等官府救濟,同時等待重新劃分田地,確定誰的田地在什麼地方,然後才好回家。
隻是官府動作緩慢,幸虧有江湖人帶著城中大戶施粥施藥,這才穩住局麵。
不過,也隻是半死不活,慢慢熬吧。
難過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城中百姓。
沒辦法,大家多少有點武功。
平常也就罷了,這沒有生路的時候,自然什麼手段都用上。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衙役們都不太敢出門,更彆說尋常百姓了。
倒是江湖人維持的場子,依舊有聲有色。
……
山崎和山黛直接入住花坊,要了個小院子。
不算吃食和沐浴等,一晚上的租金就是十兩銀子,隻送一壺茶和四盤果子。
山崎和山黛放好東西,兩人麵對麵的站好,嬉笑著幫對方貼上假胡子。
沒辦法,總不能帶著鬥笠逛花樓吧。
而兩人的麵貌,顯然太年輕了,還是裝扮一下更順眼,或者說不會惹眼。
……
傳說花坊就是銷金窟,兩人進去以後立刻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