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笑道:“真不是為難您,實在是耿家如今最乾淨。”
“每一個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都怕得不得了,就算被收買了,也會變得緊張,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外麵,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耿家,很可能在外麵布子,收集情報。”
“這些暗子在哪裡,我們不知道,萬一下榻的客棧中有暗子,那麼真的是防不勝防。”
秀雲搖頭,“唉,你想得真是深遠,早慧真是厲害。”
山崎輕笑,“娘,您可以直言,孩兒少年老成,城府深沉。”
秀雲開玩笑道:“確實,與你妹妹相比,你是另一種可怕。”
“娘彆怕就行。”山崎扶著秀雲走。
秀雲沒有拒絕,抬手拍了拍山崎的手。
……
廚院。
側廳裡,山黛已經在吃了,確切說一直在吃,這看桌上那些各種骨頭就知道了。
“娘,你們來了,你們把粥端上來。”
“是是。”
廚師廚工等戰戰兢兢的應對,連忙去張羅。
他們多少有些武功,耳力不錯,耿家的事情都聽說了,嚇得俯首帖耳,老老實實。
“我們在院裡吃吧,你這一桌子肉氣,娘現在怕是受不了。”
“隨意。”
“等下你讓人在附近收拾個清淨的房間,娘不敢住後院,就先住這邊,不用講究,乾淨就行。”
“好咧。”
……
另一邊,京城。
早起的皇帝接到急報,有鬆柏堂消息了。
皇帝聽完報告,立刻派人去西固城耿家。
上午的時候,耿家被山黛滅掉的消息也傳到了。
皇帝很意外,去找寧妃娘娘,把消息傳給她。
皇帝質疑,“以劍意震懾整個牌坊,一舉擊殺數名先天宗師,這可能嗎?她才十一歲。”
寧妃娘娘輕笑,“確實有可能,黛兒自小服靈藥塑體,一身功力源自於我的劍氣,算來如今已經有一甲子之多。”
“小孩子無知無畏,潔白如紙,看事物直達本源。”
“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表達,直來直去,勇猛精進。”
“她的劍意比我的劍意更加霸道,更加直接,完全是一柄滿是血腥的殺戮之劍。”
“彆說這些先天宗師了,就算是先天大宗師,若沒有防備,也是一劍必死。”
皇帝很意外,“你是認真的?”
“嗯,上次我們在城牆上過了一招,若非她不想殺我,我當時其實已經死了。”
“啊?”
“我的心神被她的劍意所奪,分心了,而分心就是死。”
“那下次呢?”
“下次自然不會了。”
“那就好。”
“隻是真要打起來,我並沒有十足把握殺她,也許反而會被她所殺。”
皇帝皺眉,“怎麼會?她的一切都是你教的?”
“我隻是把她領進了門,是她哥哥為她開辟了出了劍意。”
“她哥哥?不是說她哥哥根骨很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