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目光閃爍,看向鐵鏈的主人,沉聲說道:“我們合作如何?”
“哦,怎麼個合作法?”
鐵鏈的主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九長老眼神陰冷的看了一眼陸乘風藏身的地方,“逆鱗你拿走,陸乘風我命是我的。”
鐵鏈的主人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心裡卻想的是,逆鱗到手,我先乾掉你,陸乘風暫時還不能死。
九長老則想的是,等聯手殺了陸乘風,我再找機會乾掉你,奪走逆鱗。
兩人皆是心懷鬼胎。
聽到兩人聯手,陸乘風非但不驚,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不知道自己手段齊出,能不能乾掉這兩人,應該能吧?陸乘風心裡想著。
“陸乘風,把逆鱗交出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若拒絕...那我隻能先跟他聯手殺了你,再奪走逆鱗。”
鐵鏈的主人聲音裡充滿了殺機。
陸乘風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恢複,眼底鋒芒懾人,“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個老鼠洞裡麵鑽出來的,但沒關係,我不在乎...既然你想殺我,那就得做好被我斬殺的準備。”
鐵鏈的主人不屑一笑,看向九長老,兩人朝著陸乘風藏身的地方逼近。
陸乘風凝神屏氣,握緊了逆鱗,眼神嗜血而冰冷,像是狩獵的野獸。
“咩,咩咩...”
突然,一陣清脆的羊羔的叫聲響起。
九長老和鐵鏈的主人腳步一滯,扭頭看去。
陸乘風也聞聲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羊倌,這麼熱的天,身上竟然還穿著羊皮襖,手裡拿著一根竹子做的趕羊鞭,牽著一隻小羊羔,腳步緩慢的朝著這邊走來。
奇怪的是,陸乘風想要努力看清老羊倌的長相,但卻怎麼都看不清,就像是在看萬花筒,每個角度都會呈現出不同的花紋。
陸乘風覺得自己看清了,但眨一下眼,又發現老羊倌像是換了一個長相,跟之前看到完全不同。
他揉了揉眼睛,心裡有些緊張,自己該不會是中毒了吧?九長老的鞭子會不會塗了毒?導致他眼睛昏花。
可除了後背的傷讓他疼的呲牙咧嘴,身體貌似沒有任何不適。
顧不上多想,陸乘風衝著老羊倌大喊:“大叔,這裡有人打架,快回去吧。”
一個窮苦無辜的老羊倌,陸乘風並不想看著他遭受無妄之災。
可老羊倌像是沒聽到,腳步不停,走的不急不緩,身邊那隻小羊羔,發出咩咩咩的叫聲,在林子裡回蕩。
看著老羊倌越走越近,陸乘風急了,“大叔,彆過來...”
可九長老眼神一寒,臉上露出獰笑,手裡的鞭子帶起尖銳的破空聲,直接朝著老羊倌抽了過去。
陸乘風眼神一沉,閃身從樹後衝了出來,抬手間兩道寒芒射向九長老。
可九長老輕鬆就躲過了。
不是他自己躲的,而是那老羊倌,伸出一隻手,輕鬆抓住抽來的鞭稍,輕輕一拉,九長老整個人直接朝著他飛了過去,剛好避開陸乘風的飛刀。
隻聽“噗”的一聲。
陸乘風眼神劇烈收縮。
隻見老羊倌手裡那趕羊鞭的竹竿,直接洞穿了九長老的咽喉,竹竿從後脖頸刺出,鮮血順著竹竿流成了一道血線落在地上。
可怎麼看都像是九長老自己撞上了老羊倌手裡的竹竿,被洞穿了脖頸,以至於連一聲懶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但這可能嗎?以九長老的身手,連子彈都能躲開,躲不開一根竹竿?
唯一的解釋就是,九長老隻是躲不開老羊倌手裡的竹竿。
不止陸乘風,鐵鏈的主人瞳孔幾乎縮成了麥芒狀,滿臉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