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乘風從修煉中蘇醒,眉宇間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昨晚收獲頗豐,讓枯燥的修煉都變得心情愉悅。
他來到銅鏡前,看著眉開眼笑的自己,暗罵了一句鏡子裡的自己沒出息。
然後他拍拍臉,在心裡告誡自己,冷靜,低調,彆讓彆人看出來。
“哈哈哈...”
越告誡自己,結果越開心,最後不由得笑出聲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著銅鏡研究了一會表情管理,這次走出房間,來到龍盛陽的房間門口,伸手敲敲門,道:
“師傅,我去祭拜芙蓉了,一會就回來。”
“注意安全,彆惹事。”
龍盛陽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陸乘風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一路打聽,來到江相的院子。
江相已經起床了,聽到弟子稟報,說是陸乘風來了,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這家夥來做什麼?
因為陸乘風,賞器大會延遲,他名器山莊死了十多個弟子,玄天門的人重傷,極樂門的人死光...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跟陸乘風有關。
如果不是忌憚龍盛陽和神火宮,他早就讓人把陸乘風砍成八段了。
因為這個,他這幾天都沒心情玩女人。
以前他可是無女不歡,夜夜笙歌。
江相來到外麵,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陸乘風,心說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但一件人事不乾,咋看咋討厭。
作為一個老江湖,心思自然不會擺在明麵上。
“陸公子,這麼早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江相笑嗬嗬地問道。
陸乘風皺眉,“我來是想問問芙蓉葬在了何處?祭拜後,我和師傅就要離開名器山莊了。”
江相微微一怔,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錢桑。”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從旁邊的拱門走了進來。
他俯身行禮,恭敬道:“師傅,您找我?”
“錢桑,陸公子要祭拜芙蓉,你帶他去。”
江相吩咐。
芙蓉在他眼裡,就如同螻蟻草芥,下葬的事自然不可能親自操辦,這件事他交給了弟子錢桑,不過也是為了應付陸乘風。
“是。”
錢桑看向陸乘風,做了個請的手勢,“陸公子,請跟我來。”
“麻煩幫我準備香火紙錢,還有水果,好酒。”
錢桑怔了一下,看向江相。
“按陸公子吩咐的辦。”
“是。”
錢桑讓陸乘風稍等一下,然後自己離開了。
前後不過十分鐘,錢桑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竹籃,裡麵是陸乘風要的東西。
告彆江相。
陸乘風跟著錢桑來到山下。
山後的斜坡上,有座孤墳。
陸乘風環顧四周,這裡環境不錯,就是孤單了些。
名器山莊能做到這一步,他已經很滿意了。
陸乘風接過竹籃,讓錢桑在遠處等他。
他來到芙蓉墓前。
將水果,吃食等東西拿出來擺好。
“芙蓉姑娘,我來看你了。”
“抱歉,答應你的事食言了,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