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眼神微縮,出手如電,一把抓住激射而來的箭矢。
寒芒閃爍的箭尖離他的胸口不足五公分,精鋼箭尾錚錚作響,顫抖不止。
這一箭的力道不凡,足以穿金裂石。
長孫雲驍臉色一變,身影一閃來到陸乘風身邊,眼睛死死地盯著箭矢射來的方向,口中問道:“沒事吧?”
陸乘風微微搖頭。
“射中了,射中了...”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但這聲音矯揉造作,如狗撓門似的,聽著心裡格外難受。
旋即,踩踏積雪的聲音響起。
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很快,幾道身影出現在陸乘風和長孫雲驍的視線中。
一共六個人,年紀都在三十歲上下。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青年,手裡握著一張大弓,看來這支箭矢正是他射出來的。
對麵的人也注意到了陸乘風和長孫雲驍,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其中唯一的女人,穿著華麗的羅裙,酥胸半露,胸前那深深地溝壑很吸引人的目光...女人不管長的如何,隻要肯露,就有市場。
但此時大雪封山,天氣寒冷,雖說修士寒暑不侵,但女人的穿著過於清涼,跟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女人看向手持大弓的男子,像是被人捏住嗓子的雞,嬌滴滴的說道:“卓勝,你差點傷到彆人。”
手持大弓的男子滿臉無所謂,輕飄飄地說道:“這不是沒傷到嗎?傷到再說...就算傷了,也是他們技不如人。”
陸乘風眉頭微皺。
這時,幾人中一個身穿束袖灰袍,氣度沉穩的男子,抱了抱拳,道:“在下玄天門,周天同。兩位道友,實在抱歉,我們不知道此處有人,差點誤傷兩位,還請海涵。”
陸乘風目光微閃,原來是玄天門的人?
周天同看向卓勝,道:“給兩位道友道歉。”
卓勝滿臉不情願:“師兄,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們兩個站在這裡的?我得箭又沒長眼睛,可不認對方是人還是畜生?”
“再說了,這不是沒傷到他們嗎?”
“本來我可將那些畜生全部射殺,都怪他們,把那些畜生都嚇跑了,應該他們給我道歉才對。”
周天同眉頭微皺,無奈的歎口氣。
他抱拳作揖,道:“兩位道友,實在對不起!我這師弟,從小頑劣慣了...我代他向兩位道歉。”
長孫雲驍臉色難看,皺眉道:“這是頑劣嗎?分明是又蠢又壞,那些麅子可曾得罪你們了?就算你們要饑餓,射殺一隻便可,為何要全部射殺?”
卓勝臉色一沉,怒斥道:“你是誰又蠢又壞?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辱罵我?一群畜生而已,我想殺就殺,全部射殺,隻因為小爺高興。”
“彆說一群畜生,就是你們兩個,隻要我高興,也可以一並射殺,你能奈我何?”
長孫雲驍徹底被激怒了,臉色陰沉如水。
周天同嗬斥:“卓勝,你少說兩句。”
旋即,看向陸乘風和長孫雲驍,“兩位,實在抱歉,我...”
陸乘風突然間伸手擺了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無妨,你這位師弟說得對,那些畜生被射殺,隻因他們太弱。”
“弱就是原罪,被射殺也是活該,誰讓它們不夠強大呢?”
長孫雲驍錯愕的看著陸乘風,這可不像他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