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
左虛眉頭微皺。
附近的修士看見血紙人也是露出怪異之色，而張菱等人知曉方塵還有一個身份，乃三千道門的弟子，對此也就並不奇怪。
可是這名血紙人的修為……似乎極高，已有玄仙的水準，這點讓張菱他們大感意外。
他們這位劍首，竟能驅使得了這等強者！？
方塵輕笑道：“殺吧，誰若是動手，也就一並殺了。”
刑仙不再廢話，出手便是全力。
落鯨王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一邊出手試圖抵禦，一邊看向左虛。
本來口口聲聲說要幫她的左虛，此刻卻紋絲不動，連其手下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伴隨著一聲慘嚎，落鯨王被刑仙扯得四分五裂，血濺當場。
她的幾個手下也沒好到哪裡去，也是當即斃命，綠頭海龜臨死前試圖求饒：
“方爺爺，彆殺我，我以後全心全意當你的坐騎！”
砰！
綠頭海龜被刑仙一巴掌拍在龜甲上，龜甲連帶肉軀，一起炸成血沫。
“坐騎？你也配？”
刑仙眼裡閃過一抹輕蔑。
附近修士心下感慨，他們有些與落鯨王也有交情，如今見其潦草結束了這一生，不禁感歎生命的脆弱，也更加提醒自己，千萬彆得罪劍修之流。
對方狠起來，連教祖的麵子都不賣。
與此同時，晨星道門，玄天鏡前站著若乾身影，其中有三大道門仙王，以及來自三大道門的玄仙，合道之流。
徐四九和徐青鬆父子亦在其中。
當他們瞧見刑仙的身影出現在玄天鏡時，目光下意識落在了不遠處的姬梁身上。
“這名陰兵……不是九世子的人嗎？為何會聽方塵的號令！？”
徐青鬆神情凝重，心中萬般不解。
難道姬梁有所安排，命其臥底在方塵身邊？可這又是為了何種目的？
姬梁此刻的臉色，比任何人都難看。
他怎麼也沒想到失聯的血紙人，會現身在方塵身邊，還聽從方塵號令。
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方為何這麼做？
“姬梁，陰間的事……是不是有些還未曾回憶起來？”
歐陽玄真緩緩道。
姬梁皺眉苦思了半響，隨後輕輕搖頭：“我能記起來的，隻有那些。”
“那他……”
歐陽玄真看向血紙人。
“或許他有他的理由，等見了麵，就能知曉緣由，方塵畢竟與三千道門有點關係。”
姬梁輕聲道。
“這位陰兵，會不會背叛了你。”
龍尊淡淡道。
姬梁當即搖搖頭：“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值得他背叛我，他在九世王府多年，更是看著我長大的，如今他跟在方塵那邊，很可能是為了獲取三千道門的某樣東西。”
眾人輕輕頷首，覺得也隻有這個理由較為真實。
姬梁眼中漸漸露出一抹笑意，本以為血紙人折損在陰間，今日見其還在人間，也算個好消息。
……
……
左虛看著一地狼藉，緩緩掃了刑仙一眼，又望向方塵，輕笑道：
“方劍首的殺性太重，著實不是一件好事，在下先回帝天了，待方劍首前往帝天問劍，我們或有再見的機會。”
言罷，左虛便帶人破空離去，走的很果斷也很乾脆。
虛仙劍宗的修士麵麵相覷，最後目光齊齊落在刑仙身上，目光中有好奇，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