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清死了,至死他都沒想到,對方敢在申屠滄麵前殺了他,而申屠滄卻無任何動作,隻是皺眉沉思。
此時此刻,人間各地,無數靈神教修士的肉身開始枯敗,這個現象已經引來更高層的注意。
“靈神教的確是閻君點了頭,才能在陰間生根發芽,隻是多年前,閻君突然不再露麵,靈神教上貢的陰壽我也無法送到閻君那邊,想來那時候,閻君就已經看不上靈神教了吧。”
申屠滄輕輕歎了口氣,上下打量了方塵幾眼:“憑什麼你能受閻君看重?”
“不知道,可能我長的好看。”
方塵淡笑道:“你剛剛說靈神教上貢的陰壽幣無法送到閻君那邊,這筆陰壽有多少?”
“與你無關,這件事是閻君交代我做的,我隻對閻君負責。”
申屠滄冷聲道。
“可你見不到閻君,我能見的到,這筆陰壽幣我來替你轉交。”
方塵道。
“若是見不到閻君,這筆陰壽誰也得不到。”
申屠滄淡淡道:“即便你像對付遊方那樣對付我,它也不會落到你手中。”
“你真的不怕丟了判官司司君這個位置?這可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
方塵好奇道。
“一人之下。”
申屠滄糾正了方塵的說法,皺著眉頭盯著方塵,對方這麼說,明顯已經在暗示著什麼,但他不願承認。
“行吧,你可以去忘川那邊喊一喊,或許閻君這次會願意見你。”
方塵笑了笑,轉身離去。
這就走了?
申屠滄跟在方塵身後,見其果真離開了判官司,並未有其他動作,神情變得有些驚疑不定。
十大判官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司君,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
申屠滄輕輕搖頭。
沒說什麼?
眾人齊齊鬆了口氣,心中卻更加疑惑,隻是見黃文清沒再露麵,心中已然猜到了些許端倪。
黃文清必然是死了,這或許是對方故意要告訴他們自己的態度。
靈神教在陰間,隻怕不會再如當初那般輝煌。
“我出去一趟。”
申屠滄叮囑了一聲,便匆匆離開判官司。
忘川旁。
申屠滄深深吸了口氣,朝著白茫茫的忘川抱拳作揖:
“判官司申屠滄,求見閻君。”
一座橋梁自虛空延伸而來。
申屠滄頓時愣住了。
這麼快?
就算上次那位方陰君求見,閻君殿也沒有這般快的反應!
他心中頓時一喜,快步走上橋梁,輕車熟路般來到閻君殿大門前,神情激動的跪地行禮:
“申屠滄拜見閻君!”
“聽說你這段時間,和靈神教走的很近,是不是跟那些愚民一般,拜入靈神教了。”
申屠滄渾身一顫,雖然覺得這道聲音有點不太對勁,但這裡是閻君殿,能在此地言語者必然是閻君,他不敢怠慢,連忙道:
“下官不敢,靈神教雖有不少人與下官接觸,甚至想要安排他們的走陰人入職陰君,下官也不曾有所答應,隻是在某些時候給了些許方便,安置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職位。”
“若我如今要鏟除靈神教,你怎麼看?”
“下官誓死為閻君效力,閻君要鏟除誰,下官就鏟除誰!”
“很好,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