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器覺得,西津雖然很大,但這麼多年摸打滾爬過來,能做的買賣幾乎都有人插手,與其大家在一塊兒攪合,想儘辦法從百姓的手裡搜刮那幾個子兒,還不如對外擴張。
“先開互市賺取周邊各國銀子,而後進一步遏製住對方,掏光對方。”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比如說烏夷除了擅於養馬,還很擅長香料,我們低價大量買入,然後再大量賣給他們我們有他們沒有又很必須的東西,花出去的銀子又能賺回來,長久他們必定極大的依賴我們,若是兩邊發生戰爭,我們將物資一斷就等於掐住了他們的咽喉。”
實際上他沒想這麼多,就覺得那些邊民的東西好騙,不是,便宜,貨還好,其他的都是順便的,主要是他最近興趣來了去了一趟曉生營,聽了兩個熱血的話本子,其中一個就是說商人的男主是怎麼大殺四方的,還把一個國家給玩垮了,他最近有些上頭。
皇帝抬眼,嘴角微抽,覺得大器在京城浸染舊了也開始說大話了,這種提議換個人來給他說他或許就承認了,程家人是加起來都沒有這樣的手腕。
“除了這個還有嗎?”
“沒了。”
程大器覺得,他不是神,你張嘴要錢他就能給變出來。
皇帝頭疼,又琢磨了上了章德文花了八萬兩的事,“有個事給商量一下,上前來。”
程大器上前彎腰傾聽,一聽到皇帝的話差點沒當著皇帝的麵翻白眼,你是皇上啊,這種主意是你能想出來的嗎?
皇帝道“大器啊,朕也很無奈啊,一邊還指望著他們好好當差的,一邊又惦記著他們手裡的銀子,隻能出此下策。”
“你老丈人以前不是做這個的嗎?”
“朕相信你能辦的好。”
皇帝想收拾了章德文的老子,但他老子雖然貪但辦差是還不錯的,貪的有底線。
人是不想動,但錢想要。
程大器覺得此刻站著的地方不是宮內的禦書房,那就是在他老丈人以前的山匪窩裡,他恨啊。
出了宮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但皇帝交代了事他能怎麼辦呢?
當他吞吞吐吐的將事情告訴給蕭展鵬的時候,蕭展鵬都傻了,皇帝居然唆使臣子綁票另一個臣子的兒子,以求贖金?
這
這是皇帝還是悍匪?
簡直連悍匪都不如,至少盜匪不坑自己人。
“這事就彆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我替你辦了。”
皇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乾的,罷了罷了,誰讓這事對他來說是拿把掐呢?
程大器拱手作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去收集那些貪官汙吏的名單,然後挨個收拾他們。
這活兒一乾,程家就徹底被皇上拿捏住了,將成為皇帝手中的刀,再去轉圜的餘地。
而且此時什麼都不知道的姐妹幾人正在草地上烤肉,笑的很是歡暢,元溯和程有三就坐在一旁負責吃,深深歎了口氣的程有三朝程小四道“你能不能不要烤了,外麵焦黑裡麵還在流血,我遭不住啊。”
程小四扭頭,不可置信,“剛才還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