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沒見娘娘了,您的氣色起比之前更好了。”
多次見過皇後程小四已經沒有當初的緊張,樂嗬嗬的坐著,“我給娘娘帶了點小玩意兒,不值什麼錢,都是這次商戶帶到京城的,說是從海外來的稀罕物。”
那是一匹具有濃烈異域風情的布料,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皇後看了一陣覺得是挺新鮮的,“倒是和前兩年毛世國那些人身上的料子很像,這色彩是極為濃烈的。”
程小四笑著說用來當個桌布也有點意思,而後又給了皇後幾顆顏色豔麗的寶石,說和是料子一起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鑲嵌到首飾上,說什麼是海外國家的寶貝。”
皇後一年到頭難得出宮,見些新奇的東西也是心裡歡喜,拿著一顆粉色的寶石翻來覆去的欣賞,程小四想說那個粉水晶,但話到嘴邊就把這東西吹噓的神乎其神,“那商戶說海外有人將這東西擺放在自己的屋子裡,能招桃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想著拿來送給五公主,萬一就招來了俊逸不凡的偏偏公子呢,雖說好的公子千千萬,但能配得上五公子的可沒幾個。”
五公主是皇後生的,從上個月開始皇後就在開始為她物色夫婿,那是真的挑花了眼,正如程小四說的,城中的公子多如牛毛,但要說真的能入她眼的沒幾個,不好選啊。
“這小石頭倒是挺好看,你有心了。”
自從程大器接受了太子的人一同走新商道,皇後就看程家的越發的順眼,每次程小四進宮她都嚴防死守,絕不能讓齊妃將人給喊了去,齊妃母子現在已經被他們母子壓到喘不過氣,離敗落不遠了。
又說笑了一陣,程小四將話題不著痕跡的轉到了方家那位老太太身上,“聽說是位挺尊貴的老夫人,之前差人了人來請我去說話,一來是真的忙走不開,二來我心裡也有些發怵呢,聽了一些傳言,沒見過那麼尊貴的人呢。“
她幽幽歎氣,原本之前就有一個慫包的稱號,如今說起這事更是為難害怕的很,一點都看不出來的是裝的,皇後也沒懷疑,因為她也知道那老太太規矩大
“她親自派人請你去說話?“
“是啊。”
程小四歎了口氣,“可能是長輩愛護晚輩,想看看我是不是能配得上元五公子吧。”
“娘娘,您認不認識她呀,您覺得她會喜歡我這樣的嗎?”
皇後淡笑道“倒是知道,但並不熟。”
“你是順義伯府的姑娘,還是皇上親奉的縣主,是極為尊貴的人,用不著擔心的。”
“元家那位老夫人甚至連誥命都沒有,從身份上來說你尊貴過她,且她並非元五郎的嫡親祖母,到底隔了一層,隻用當做一般長輩即可。”
她很討厭那位老太太,但她是皇後不好直接發難,如今皇上親自讓她無需理會,她便希望程小四能替她出一口氣。
想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老太太居然敢言語數落她的不是,實在是該早些入土為安。
“皇上看重你的父親,也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你嫁到元家,是他們元家的福氣,若是元家敢欺負了你,儘管進宮來,本宮為你做主。”
程小四趕忙起身福禮,明白了皇後的意思,“多謝皇後娘娘。”
從皇後宮裡出來沒多久遇到了元溯,見了她元溯快步走來,自從去了禮部當差後元溯就很少能見到程小四了,湊上來就一臉笑意,“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對啊。”
兩人並排著往宮外走,元溯一直在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說他又得了什麼好玩意,回頭等休沐了就給她送去。
程小四停下了腳步,“你那堂祖母來請我去說話,我回絕了,但我肯定要去的,到時候要是將她氣出個好歹你們有沒有麻煩?”
元溯眉頭輕蹙,而後歎了口氣,“你若是能殺一殺她的囂張氣焰,母親得要將你供起來。“
“怎麼說?”
元溯說老太太已經知道了外麵形勢,曉得方家現在沒落了,“正是因為這樣才要急於證明自己依舊是元家最為尊貴的人,規矩都立到母親身上去了,說話夾槍帶棍,還要逼著我父親替方家周旋,整日作妖,找了個錯處朝思謹發難,現在每日都要她跟前去學規矩,思謹昨晚還很是哭了一場,膝蓋都跪的淤青了。”
“那老太太這麼狠?”
程小四表示相當生氣,“你祖母沒管?”
“祖母都被她給氣病了。”
說個那個人嫌狗厭的老太太元溯就覺得頭疼,這個時代最重孝道,她還是元家的老太太,元家的人根本就不敢將她怎麼樣,隻能由著她作威作福。
“我明兒就去。”
“去看祖母。”
原本還想要涼著她幾日的,現在還等得了?
元溯曉得她肯定有辦法,也篤定了她不會吃虧,但還是擔憂開口,“你小心一些,原本這事就”
元家自己的破爛事沾上小四本來就不妥當,還是她上門去解救大家,更是覺得心裡愧疚。
程小四擺手,“祖母和你母親平日裡對我多好啊,處處替我考慮,給了我那麼大的顏麵,我和思謹也要好,以前思謹是多活潑的人,自從方十三來了後她都開始鬱鬱寡歡了,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動於衷?”
“你放心,我不會將事情鬨大的,還得顧忌好皇上的顏麵。”
關門打狗其實她還是會。
見她思慮周全,元溯也沒再勸,畢竟現在的元家真的迫切的需要一個能壓製住那老太太的人,程小四的身份合適,且她無論在元家做了什麼,都不會有消息傳出去。
回府的當天晚上程小四就把這事和她爹娘說了,蕭合眼珠子都瞪大了,“還有這麼可惡的老太太?”
她娘性子灑脫,她的婆母以前雖然不太看得上她,但哪裡不滿當場就說了,也沒磋磨過她,哪裡能想到還有這樣的老婆子?
“我就說元家不”
程大器剛開口蕭合就給了他一個眼神,“又不是一房的,和親家和親家母有什麼關係?”
“誰家還沒兩個看著就煩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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