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不降放了狠話,可惜小四娘表示她不受威脅,“不是這事辦妥,而是你要管我阿姐的名聲,直到我阿姐再一次嫁人為止,在這之前,隻要有人提及到我阿姐,但凡說她不好你都要跳出來維護她,說就算做不成夫妻你也要當她是妹子這樣的話。”
懺悔是要的,追妻火葬場大可不必!
閆不降也提了條件,“你姐這事本是我的錯,你說的這些我自是能辦到,但一點,以後晴兒在京中行走你不可為難她!”
“你還真是深情!!!”
小四娘表示她是不可能給什麼晴兒好臉色的!
“我隻能答應你,不主動為難她。”
閆不降答應了,事情想通後也覺得沒有那麼難以接受,又想隻要自己運作的好,就能回到從前,他還是那個讓人豔羨的閆小將軍。
小四娘很滿意,“如此,我就等待小將軍的好消息了。”
“給小將軍鬆綁。”
鏢局的人現在還挺佩服小四娘的,覺得她有潛質繼承大當家的衣缽,威脅這王八羔子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這是個心狠手辣之輩,有前途!
閆不降離開前還整了整上,出門的時候雲淡風輕,仿佛他從來沒有被人綁,被人威脅。
小四娘扭頭看向程有三,“活兒都乾完了,走吧。”
程有三趕忙湊了上去,滿臉堆笑,“小四,以前都是三哥不對,要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你對包含哈,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三哥的地方儘管開口。”
娘呢,他反省過了,他的拳頭玩兒不過小四的腦袋,小四威脅閆不降的時候太他奶奶的帶感了,還有她放的那句狠話,嘖嘖嘖,這一招他什麼時候才能學得會?
小四娘側首,覺得肯定是她剛才表現的太好取得了意外的效果,真是不枉她看了那麼多年的劇啊,以後一定要挑選精彩的片段給你們一一展現,“哈哈哈哈,好說好說啦~”
程有三感覺賠笑,感覺妹妹的笑聲好像是女魔頭。
兄妹兩人是從狗洞鑽進府的,才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是不是進賊了?”
程有三仔細聽,“聲音是從爹娘的院子傳來的,走去看看。”
“哥你保護我,我功夫不行。”
“好,你跟在我身後。”
程有三想總算是到了他發揮的時候了,關鍵時刻還得靠拳頭,“我去拿個承受的家夥。”
拳頭也有不保險的時候。
兄妹兩人一陣折騰,中途還搖醒了鼾聲震天的程有二,為了保險還帶上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等他們摸到程大器和蕭合的院子時候屋子裡的燈還亮著,裡麵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程有二覺得這場麵有點熟悉,還沒等他想明白小四娘就說了:
“我數一二三你幾個衝進去,剩下你們堵在門口,出來一個敲一個。”
小四娘以為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等到程有三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被反手捆起來把做靶子挨揍的程大器老淚縱橫,心想自己總算是得救了,又想這下好了,麵子裡子都沒了......
護衛們最機靈,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一個個伸出手臂摸索著前行,一副集體夢遊的架勢。
剩下兄妹三個相互乾笑,小四娘拍了拍程有三的肩膀,“三哥你衣裳有灰塵。”
“哎呀呀,二哥,原來你也在這裡,好巧,哈哈哈....”
“小四,你困了吧,哥哥送你回去...”
兄妹三人一起虎,乾笑著一步步退出了房門,然後甩開手臂跑的飛快,親娘毆打親爹,都已經關上門堵住嘴了,還被他們闖進去看到了,實在不應該。
也不知道他們爹做什麼去了,被揍的那麼淒慘。
次日一早程大器麵色如常的出現在了人前,從容自在,一點看不出受過虐打,目光落在程有三身上,“昨晚去哪裡了?”
程有三說哪裡也沒去,程大器哼了一聲,“哪裡都沒去你頭上頂著乾草?”
說他眼睛吧,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好,鑽狗洞進門程有三頭上有一小截草都被他看明明白白,程有三咬定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什麼草,他可是大人了,絕對不會什麼都和爹說,哼!
反倒是小四娘將事情向她娘交代的明明白白,蕭合好半晌沒說話,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驚訝,欣慰都有,最後表示,“那就按照你說的來,隻要事情辦的漂亮,到時候給他一分麵子又能如何?”
“改日娘帶你去鏢局轉轉吧?”
但去鏢局之前她要先帶小四娘進宮去謝恩,小四娘也到了該要痊愈的時候。
小四娘沒去過宮裡,也不知道怎麼行禮,找了個借口讓程二娘連夜教了她,好在他們家原本是商戶,規矩自然不能和簪纓世家的姑娘比,有個大概的樣子就差不多。
進宮也麻煩,手續一大堆,等到正式通知母女倆去的時候程二娘用心給小四娘打扮了,小四娘美滋滋的出了門,見到她娘的時候腳下一個趔趄,“娘你是什麼裝扮啊?”
平日裡就穿的不大富貴,進個宮穿的更是‘樸實無華’,“皇後娘娘很是節儉嗎?”
頭上就兩根兒銀簪子,像什麼話嘛。
蕭合歎了口氣,說起了之前幾次赴宴的遭遇,“小四你不懂,咱們家的發跡讓很多人心裡都不服氣,咱們家在京城的結交也艱難。”
“以前赴宴遇到了翰林院吳大人府上的吳夫人,吳夫人穿的那衣裳袖子都磨出了毛邊兒,頭上的銀簪子灰撲撲的,我還想著怎麼穿成那樣就去了,要知道我怕人嘲笑特意穿戴的很是隆重,但各家夫人都稱讚說吳大人兩袖清風,文人風骨,吳夫人持家有方,兒女也非池中物,含沙射影說我滿身銅臭。”
“這兩年咱家不是改了嗎,儘量的往樸素上麵去靠,想要脫掉滿身銅臭的帽子,為此你爹還穿過打補丁的衣裳出門,娘也在頭上包裹過帕子。”
說到這裡還很欣慰,“彆說,自從我們這麼一裝扮,京裡那些個夫人也不說我們銅臭了,雖然還是不大喜歡我們,境況比以前好上許多。”
“你以前出不門不也......”
蕭合沒說了,小四娘以前出門赴宴打扮的就和家裡死了人一樣,素的沒眼看。
小四娘表示懷疑,“那些夫人真是因為我們穿的樸素了才高看我們嗎?”
她怎麼就覺得不是呢?
不是將他們當笑話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