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因素?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我刹那間就瞪大了眼睛。
沒錯,我的確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這個因素就是我自己。
綁匪郵寄過來的帶子,每個帶子的內容都很古怪,如果用普通的眼光去看,會以為這是一場惡作劇。
這樣一來,當人們看到最後一個帶子的內容時,也不會把他和真正的綁架結合到一塊,會以為這也是奇怪內容中的一部分。
但我不一樣,因為我認識最後一個帶子裡麵的人,隻要看到帶子,就立刻知道二叔陷入了危險。
因此寄帶子過來的人,目標十分明確,他有相當的把握,看到帶子的人會對裡麵的內容重視起來。
總而言之,這些帶子並不是胡鬨,他們真的綁架了二叔,也希望我去救二叔。
甚至可以這麼說,他們的目標或許並不是二叔,恰恰就是我。
我有什麼特彆之處?
我當然特彆,是地煞孤星,媽的不能更特彆了。
這麼一想,綁架二叔的人恰恰將二叔的底細摸得十分清楚。
可新的問題又來了,他們既然希望我出麵去救二叔,至少給我個地址,讓我知道他們在哪,可那些帶子我從頭看到尾,一秒鐘都沒有落下,完全沒看到哪裡有地址的提示。
也不能說我完全不知道地址,當初拆包裝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盒子上寄件人的地址,上麵寫的是德令哈,但並沒有詳細的地址,盒子上隻顯示這個地方。
我還特意到網吧查了一下,德令哈是青海省的一個縣級市,難道綁架二叔的人在青海?這幫孫子也是真的不怕折騰。
想著我又搖了搖頭,應該還有更加確切的地址,否則我真的跑去德令哈,也是大海撈針。
假如他們的目標真的是我,應該希望我能順利找過去,而不是給我一個模糊的地址,讓我找到猴年馬月。
我越想腦袋越疼,索性不去想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沒想到竟然直接睡著了。
但我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裡我二叔被那些人虐待得特彆慘,大聲求我讓我趕快過去救他。
我急得全身直抖,問他在什麼地方,二叔說帶子裡有地址。
夢到此處,我猛地就醒了。二叔的話猶在耳邊,我立刻又找到那些帶子。
可等我徹底醒透了,又隻能對著那些帶子苦笑。
剛才隻是個夢而已,所有帶子的內容我都看了,裡麵的內容,我都記憶猶新,如果有地址,我不可能不知道。
可二叔究竟在哪的問題,還是讓我心煩氣躁。
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我剛才看帶子的時候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我甚至有種想再找那個老板,將這些帶子從頭到尾看一遍的衝動。
想又想不出來,再睡又睡不著了,我坐在床上看著那些帶子發呆,這裡麵究竟有什麼玄機呢?我還能不能找到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