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林燦坐在床上倒騰自己這幾日賺來的銀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母親不在,爺爺縮減了她的月銀,現在每個月她隻能花十兩銀子,沒有銀子,她就沒辦法開展自己的計劃。
不論那個時代沒錢都是寸步難行啊。
雖然林燦的那些衣服每件都描金鑲銀,可惜她不能拆下來變賣,若是被小武發現了又得麻煩解釋。
原身這麼多年竟然也沒有攢下半分銀子,每個月花得精光,林燦也不想直接開口和家裡人要,她向來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黃金三千兩,白銀六百兩。”林燦看著匣子裡的金銀票,八日的收益,或許比起她之前掌握的財富九牛一毛,但到了怎樣的環境就得適應怎樣的條件,親手賺來的銀錢,用起來更加心安理得。
更何況這些銀子已經不少了,在黎城開幾家醫館綽綽有餘。
隻不過她如今並不適合在人前露麵,隻能先用來采辦一些製藥用的藥材和器具,等鬼醫的名號傳遍諸國,銀子也攢的差不多了,直接將醫館開遍整個大陸。
“看來得抽空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一個人不論做什麼都不方便。”說到這,林燦突然間笑了,她看著對麵銅鏡裡的自己,俊美邪惑的臉上浮出了稚氣:“做一個表麵乖巧的名門公子,還真是不容易。”
說著,她解開腰間的腰帶準備睡覺,青色的外衫退下,高束的發尾散開,墨發一泄如瀑垂在白皙的脖頸間,雌雄莫辨的臉看著邪魅的讓人想尖叫。
銅鏡裡,林燦衣衫除儘,幾尺白娟裹著胸口,一抹弧度從白娟邊緣溢出,她伸手碰了一下,動作輕緩勾人。
一直這樣捂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發育。
翌日一早,林燦起了大早,長發再次高束,恢複清逸俊朗的美少年,小武狠狠吃了一驚:“公子,這麼早?您都起了?”
“卯時開課,早嗎?”林燦一邊說著,一邊晃出大門跳上馬車。
小武一時間真想不通自家公子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平日睡到日上三竿,能不去書院就不去書院的人,竟然變得這般積極。
想到自己前幾日說的,心想難不成公子被他說動,浪子回頭?
“公子最近的努力府中的下人都有目共睹,若是功課有所進步,院試中取得好成績,想必老將軍一定會解了您的禁令。”
“但您整日將自己關在房內溫習也一定要注意身體,學習也要循序漸進。”
“還有,您若是想著換一副勤學好問的模樣去博得北夏世子的好感,不是小的打擊你,道阻且長堪比蜀道。”
“北夏世子少年得誌,三歲能文七歲能武,十一歲就協助父親定疆王大破冰域的夷部,若非他父親對江山不感興趣,如今北夏皇帝不會是他親叔叔。”
“何況,他叔叔在位多年,卻一直無所出,誰知道百年之後這皇位會不會回到他手上。您這樣,是不是有些太......”
小武叭叭的說了一長段。
“所以,你以為我溫習功課就是為了引起那北夏世子的注意?”林清關原本正在靠著車廂假寐,聞言掀起眼皮挑眉:“誰給你的這種錯覺?”
小武有些心痛的垂眼:“公子,事到如今您能不能跟小的說句實話?小的伺候您兩年多,您什麼時候為學習廢寢忘食過。”
林燦:“......”
“公子,您真的就這麼喜歡那北夏世子?”小武一臉認真,“您能不能說說,究竟為什麼不喜歡女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林燦歎氣,莫名覺得心好累。
“您放心,小的一定會幫您保密!”
算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越解釋越說不清。
卯時正點,林燦再次頂著那張俊臉出現在書院,一襲青衿,墨發高束,同色的發帶飄揚在腦後,走路步履閒散,帶著少年獨有的張揚,逆著耀眼的晨光踏進講堂。
幾十名學子都已經坐在講堂內,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