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掌門的威壓一旦逼過來豈是一個小丫鬟能承受的,那丫鬟謹小慎微,害怕的勾著腦袋道:“酈嬸說,少主要和少夫人行......行洞房之禮,所以,命奴婢們多備些熱水,供他們事後沐浴使用。”
聽完,周淩沉默片刻,神色隱有不悅,但很快就掩了下去,“帶我去酈嬸的房間。”
丫鬟看看左右的人,見其他人都垂著腦袋不敢說話,緊張道:“酈嬸交代過不許任何人去她房間,奴婢......奴婢怕......”
“放肆!那老婦才來了幾日,你們莫不是已經忘了誰才是你們主子!”
周淩一怒,嚇得幾個小丫頭立刻噗通跪在地上,被斥責的丫鬟趴在地上膽怯道:“奴婢不敢!”
“不敢還不滾起來!立刻帶我去那老婦的房間。”
小丫鬟顫巍巍的起身,隔著一人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周淩身上隱忍的怒氣,再不敢說拒絕的話,躊躇著走向角落的一間房。
房子是獨立的耳房,一個下人的房間竟然還上了把鎖。
周淩看的怒氣直飆,想也沒想一腳就踹開了房門,身後的丫鬟直接被嚇哭了,縮在門口看都不敢看。
周淩冷哼一聲,抬腳進去。
此時,側後方的周家兄弟院子。
馴服了周南赫,林燦這才察覺到自己現在的一身行頭有多不方便,尤其是脖子被金燦燦的鳳冠壓得酸疼酸疼的。
她隨手脫了外麵的紅色的外披,將頭上的發冠摘下來,終於舒了口氣一身輕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地上的周南赫。
“所以,兩年前去溫家買金絲血蓮的人就是你?”
所有的猜測都得到驗證,之前在這間房和周淩對話的人就是他,指使周家去騷擾溫家的人也是他,是他看中了溫家的寶貝溫家的錢,還想順便霸占人家的女兒。
看著麵色隱忍沉默不語的周南赫,林燦心底隻剩最後一個疑問,她挑眉看向旁邊的君洄。
“幫我個忙。”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她。
隻見她突然將手伸進胸口,大喇喇的動作,全然不顧自己此刻的形象。
君洄臉色一變,想也沒想就起身擋在她身前,瞬間接阻礙了周南赫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你......”
訓斥的話剛到嘴邊,少年的手已經從胸口抽了出來,隨著她的動作,兩個圓滾滾的喜餅被扔在了桌子上。
原本高聳的胸口頓時癟了下去,君洄心底剛生出的那點猜測頓時變得像個笑話,他愣愣的看著少年再次將手伸進胸口,摸呀摸摸出一個小瓷瓶,英俊的臉第一次尷尬的有些掛不住。
林燦掀眸看向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窘迫,疑惑道:“你乾嘛杵在這?”
“幫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對上少年坦然的眼神,曆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世子爺倉皇的移開視線,忍不住又看了眼少年平坦的胸口,一句話沒說轉身將周南赫提起來,整個動作過程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男人神色中那點苦惱當然沒有逃過林燦的眼神,隻不過她樂見其成當然不會去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