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因為君洄母親的病,君霆對落日穀的人心底早就有了不滿,這種情況自然不會多嘴。
君洄一把將林燦扯得坐到床邊道:“本殿下是讓你出去。”
“......”
“周若蝶,你聽明白了嗎!”
周若蝶傻了,愣愣的看著眉眼冷峻的君洄,卻發現男人的視線依舊落在少年身上,喉間一哽眼眶燙的發酸,但終究忍了回去。
努力維持著最後一份體麵,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道:“是若蝶聽岔了,殿下好好休息,若蝶先走了。”
周若蝶落荒而逃,原本氣氛微妙的房間漸漸沒了劍拔弩張的感覺,君霆神色擔憂的看著君洄,詢問道:“感覺如何?”
君洄皺眉,看著有些虛弱道:“無妨。”
林燦看了眼眉頭緊鎖的男人,淡淡道:“頭痛,乏力,呼吸困難,再過一段時間或許還會咳嗽,伴有血痰,你確定無妨?”
三人齊齊的看向林燦,林燦不以為意的笑道:“你們看我乾什麼?”
俞興懷激動的拉起林燦的另一隻手,“你這小子,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竟將症狀說的如此準確,老夫幾十年行醫都沒這等本事,快說說,你師從何處,學了多久醫術了?”
“老俞。”
俞興懷一愣,看看君霆的神色,又看看林燦的表情,這才察覺到自己似乎太激動了,眼神尷尬的鬆開林燦的手,悻悻的笑了笑道:“是老夫無狀了,彆見怪,彆見怪啊。”
林燦扯扯嘴角表示自己不在意,轉而看向君洄道:“你這兩天去哪了,為什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還有,成然和阿琪呢?他們不是一直守在你身邊,你出事了怎麼不見他們的影子?”
提起這個,在場幾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沉默片刻後君霆道:“那條路若是行不通,隻能再找彆的法子了。”
“若是另尋上山的通道,以鷹嘴峰的險峻,不知又得耗上多少年,人力和財力都會成倍的增加,時間上肯定來不及了。”
君洄的話讓君霆深深的歎了口氣,“可如今,不隻是你一整個營的將士都不同程度的中毒,如何還能繼續。”
兩人的對話林燦聽得一知半解,看著父子兩同樣一籌莫展的模樣,不由多嘴了一句,“你們的意思是還有人像君......他一樣?”
俞興懷神色戚戚的點點頭,“說來慚愧,若非你救醒了殿下,老夫這首席軍醫的名號怕是.......”
他自嘲一笑,無奈的搖頭。
“要不要我去看看?”
“什麼?!”
幾人再次將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林燦對上君洄投來的視線道:“你是不是也去了你們說的那個鷹嘴峰,所以才會這樣?”
君洄頓了一下,點點頭。
“你先給我說說山上的情況。”
“鷹嘴峰的山腰處有一處天然的山縫,穿過山縫離峰頂隻剩不足五十米的距離,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那處山縫裡。”
“天然山縫?”
林燦沉思片刻,問道:“你確定是山縫不是某種礦洞?”
君霆突然看向林燦,“為何會覺得是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