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被揍得丟盔棄甲的馬老頭。
此刻,他剛從那頂最大的帳篷出來,一眼就看見被攔在外圍的楚嬴等人。
隻見他先是放下狠話,隨後彎腰重新走到帳篷門口,對裡麵說道:“太好了,兩位大人,不用派人去捉拿那幫賊子,他們自己送上門了。”
片刻後,帳篷內走出兩個人影,在馬家莊等人的簇擁下,來到楚嬴他們麵前。
年紀稍小那名中年官員,居高臨下地打量楚嬴一行人,稍後將馬老頭喚到身邊:
“馬族長,告訴本官,是誰打傷了你們莊子的人?”
“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是我們動的手。”
楚嬴向前邁出一步,主動承認。
天下還有這種愣頭青?
馬老頭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悲憤地用手一指:“丁大人,你都看見了,此人是何張狂。
“我們馬家莊的人,可是奉兩位大人的命令去抓捕馬喜兒,如今卻被他們打成這樣,丁大人,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還用你說?”
中年官員臉色一沉,揮手道:“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本官抓起來!”
“且慢!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楚嬴眼睛微眯,依舊試圖說服對
方。
“哼,你們這夥狂徒目無法紀,不僅阻撓朝廷抓捕病患,還敢肆意傷人,罪證確鑿,本官還和你們講什麼道理,拿下!”
丁姓官員完全不聽楚嬴解釋,那些士兵聽到命令,立刻持槍一擁而上。
“誰敢!”
麵對無數明晃晃的槍頭,崔肇等人不退反進,紛紛橫刀胸前擺出不惜一戰的姿勢。
“哼,果然是一群狂徒,丁禦史,既然他們負隅頑抗,我們也就沒必要留手了。”
另一名年老的官員,給中年官員使了個眼色,示意在暗示什麼。
“劉院判言之有理。”
丁禦史心領神會,再次下令:“都不用留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丁禦史是吧?你好大的官威啊!我等好心來給百姓治病,你卻如此肆意胡為……”
楚嬴總算清楚了對方的身份,心下疑惑,一個官階不高的禦史,誰給他的膽子敢這樣胡亂殺人?
對於楚嬴的話,丁禦史和另一位劉院判雙雙撇過臉,置若罔聞。
眼看那些士兵要衝上來的時候,一聲厲喝忽然劃破夜空。
“都給我住手!”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隻見黑暗之中,又衝出一撥人馬。
離得近了,眾人才終於看清楚。
這是一群衙役組成的隊
伍,為首者也是一名身穿官服的清臒中年,眉宇間凝聚著一團怒氣,腳步匆匆。
“原來是方大人。”
見到來人,丁禦史先是眉頭一皺,繼而指著楚嬴等人冷笑道:“怎麼,方大人阻止下官拿人,莫非,這夥聲稱前來治病的人是你派來的?”
“治病?本官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