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覺得這已經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是啊,吳狼生性貪婪,沒理由放著有錢不賺,也要留下幾十個匠戶吧?”
眾人一陣討論,都覺得這次希望最大。
“本宮也這麼覺得,那就二二三四,再來一次。”
楚嬴輕拍了一下秋蘭的肩膀,稱讚道:“彆擔心,就算這次真不成功,你今日的表現,也足以讓大家刮目相看。”
“是啊,秋蘭姑娘聰慧機巧,世間女子少有能及也。”
“彆說世間女子,就是我們一幫大老爺們,比起秋蘭姑娘也差遠了。”
聽到眾人的誇讚,秋蘭反而不太好意思,粉頰難得浮現一抹紅暈:“大家
太過獎了,奴婢可不像殿下這般天生聰慧,能想到這些,都是得益於義父的多年教導。”
“嗬嗬,不錯不錯,看來老方還是一位教育大家啊。”
楚嬴和眾人相視而笑,無形中讓秋蘭的憂慮緩解了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次直到中午,崔肇才又返回來。
眾人誰也沒有先行出聲詢問,因為他眉間的陰霾,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最後一個計劃,依舊失敗。
“怎麼可能?”蘇立百思不得其解,“以吳狼的本性,怎麼舍得放棄這麼多銀子不賺?不對啊。”
“看來是我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吳狼留著那些匠戶不放,恐怕另有企圖,不到迫不得已,他應該不會放人。”
楚嬴揉著眉心思考了一陣,再次看向眾人:“大家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既可以讓我們占理,還能逼他讓步?”
“這……”
眾人麵麵相覷,儘皆一籌莫展。
蘇立長歎一聲:“殿下,恕我直言,秋蘭姑娘剛才的三個辦法,已經是最為實用的,再想下去,恐怕也很難有比這更好的。”
頓了頓,麵向秋蘭求問道:“當然,我指的是我們這群男人,若是秋蘭姑娘……不知可還有其他高見
?”
“連蘇先生都想不到,奴家又哪還有其他辦法。”
秋蘭抿唇搖了搖頭:“剛才第三個辦法,已經是奴家能想到最好的了。”
“義父曾說過,大多數人的性情,總喜歡調和、折中,譬如你說屋子太暗,想要開一扇窗,大家一定不允許,但你要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來開窗了。”
她略有不甘地歎了口氣:“義父靠著這個辦法,在和人談判之時,往往百試不爽。”
“隻是奴家真沒想到,吳狼竟然情願放棄賺錢,也不肯定交出那些匠戶,這下奴家真沒轍了……”
說到最後,忽見楚嬴直愣愣看著自己,小臉泛起困惑:“殿下……為何這般看著奴婢?”
楚嬴喃喃道:“本宮想問你一個問題,老方他不會還有一個名字吧?”
“還有一個名字?”
“沒錯,他以前是不是姓周,名叫周樹人?”
“周樹人是誰?”
“呃……是了,你又怎麼會知道周樹人呢,不過不要緊,管他是不是,反正咱們學他就對了。”
楚嬴黑白分明的眼睛隱隱發亮。
“學什麼?殿下想到辦法啦?”秋蘭明淨的眸中浮出驚訝。
“學拆屋頂。”楚嬴豁然起身。
“……”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