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說自己像個男人啊。
絕對不行!
但凡是愛美的女子,都不喜歡彆人這麼說自己,秋蘭自然也不能免俗。
於是,她怒了。
“啪!”
這次不是打臉,而是一巴掌拍在案上。
“郝公公,你還要和他們虛以為蛇到什麼時候?殿下派我們來是來喝茶的麼?!”
少女清寒的聲音讓郝富貴打個冷戰,忙腆著臉起身笑問:“秋蘭姑娘,你的意思……”
“太磨嘰!”
“好,姑娘說怎麼辦,咱家就怎麼辦!”
郝富貴臉上霽色消去,看著主位上的三大家主,挺了挺胸,取出三張契約依次拍在案上,嗬嗬一笑:
“三位家主好手段,可惜我們不吃這套,還是過來把這個簽了吧。”
“可是春娘的舉動冒犯了三位,若真如此,在下可以替她道歉
。”
陳福安臉色沉重,看了眼一臉頹色深受打擊的美婦,強壓下心頭地不安起身拱手道。
“少廢話,叫你簽,你就簽!”
秋蘭餘怒未消,儘管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力量,卻彆有一番令人不容置喙的威嚴。
三位家主對視一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片刻後,鄒賚起身,壯起膽子道:“你們讓我們簽我們就簽?我們總得知道簽的是什麼吧?”
“我們這趟是來收債的。”
郝富貴反應較遲鈍,秋蘭乾脆自己接過主導權。
“收債?”陳福安嗬嗬笑道,“在下記得,我們三家,也就我們陳家欠了殿下一點債,不過,目前也算已經還清了,請問……哪還有彆的什麼債務?”
“不是欠殿下的。”
秋蘭麵無表情:“是你們欠順城百姓的!這些年,你們跟著吳狼為非作歹,作了多少惡,害了多少人,你們自己最清楚。”
“遠的不說,就說你們之前操縱糧價,害得多少百姓吃不起飯,還有以次充好,賣給殿下劣質鐵礦……你們不會以為,吳狼一死,這些你們就能撇個乾乾淨淨吧?”
三人臉色越發難看,良
久,陳福安開口道:“我們的確撇不乾淨……不過,當時吳狼勢大,我們很多時候也是逼不得已。”
“所以啊,殿下說了,念在你們隻是幫凶,沒有直接害人,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
秋蘭似乎早料到他們會這般推脫,接過話,繼續不容置疑地道:“隻要你們願意付出九成家財作為賠償,遠離順城,殿下可以饒恕你們這次。”
“九成財產?!不可能!絕不可能!”
雖說三人已經猜到今天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是,絕想不到楚嬴的胃口會這麼大。
後一條還好接受,前一條,一旦答應,他們從此將再無翻身之日。
鄒賚一怒之下,不甘心地懟了一句:“殿下這般獅子大開口,就篤定他手中的證據,可以將我們定罪不成?”
“殿下手中沒多少你們的證據。”
秋蘭這話卻讓三人一愣,她的氣勢越發冷漠和淩厲,幽道:“不過,你們應該明白,有些事,其實並不需要所謂的證據,吳狼都死了,你們覺得自己又能撐多久?”
“記住,這裡是順城,是殿下主宰的地方!殿下讓你們給,你們就不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