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大開。
伴隨著美豔窯姐負氣而走,晁遜的身影衝了進來。
他一進門,飛快四下掃了幾眼,隨後靠近楚嬴跟前,戒備地問:“殿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沒啥,就是差點被偷走一個小目標。”
楚嬴正在穿戴腰帶,頭也不抬地應付了一句。
“一個……小目標?”晁遜疑惑地重複。
“嗯。”
楚嬴點點頭,忽然記起晁遜不懂這個梗,整了整衣袍,從床上下來,輕咳兩聲:
“咳咳,不說這個,崔肇那家夥呢?死哪去了?”
晁遜張了張嘴,似有點難以啟齒,楚嬴見狀,忍不住輕笑一聲,道:
“怎麼著,你還想替他隱瞞?不用說本宮也知道,這裡是一處妓院,對吧?”
晁遜尷尬地雙手抱拳:“不瞞殿下,此處正是叫作群芳院。”
“群芳院……還真會找地方,老崔這是耗子掉進米缸裡,天堂啊!”
楚嬴默了默,又問:“怎麼隻有你守在外麵,富貴呢?他總沒這個需要吧?”
“回殿下,郝公公也被崔統領拉走了,說是帶他也見見世麵。”晁遜回道。
“嗬,太監在這能見什麼世麵,就算見到了,還不是無計可施。”
楚嬴心裡
明鏡一般敞亮:“依本宮看,他八成是拉富貴去結賬的。”
晁遜呃了一聲,不予置評。
“真是老司機,走到哪都不忘公款消費……他們人呢,帶本宮去看看。”
倒不是對崔肇有意見,忽然出現在這個陌生地方,楚嬴也想熟悉一下環境。
他說完甩了甩袖子,當先走了出去。
前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走廊兩邊便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出來了出來了,就是他,剛才吼得很大聲那個人。”
“嘖嘖,就是他將群芳院的頭牌之一,聽香姑娘給轟出來的嗎?真是稀罕啊!”
“可不是,要是我有他這豔福,鐵定和聽香姑娘抵死纏綿,哪會做出這暴殄天物之事!”
“嗬嗬,你倒想得美,也得人家聽香姑娘看得上你才行啊,看此人一表人才,該不會,也是來見那位蘇大家的吧?”
提到這位‘蘇大家’,圍觀人群的談興似乎更濃了。
一名年輕嫖客點點頭,讚同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聽香姑娘已經是這裡僅有的幾名絕色,能穩壓她一頭的,也隻有那位蘇大家了。”
另一人搖頭嗤道:“哪有那麼容易,彆忘了,那位蘇大家可是外來者,群
芳院根本使喚不動人家。”
“至於來這的客人,想見她一麵,就更困難了。”
“聽說,要想見到蘇大家,要麼是受到邀請,要麼必須達到一定地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又有一資深嫖客遺憾長歎:“管他真的假的,這規矩都快趕上天下三姝的默韻大家了,反正不是你我能接觸的。”
這話等於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剛才還興致勃勃地討論,轉眼就化作冷清。
為了排遣心中的鬱悶,眾人不約而同歎了口氣,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楚嬴身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