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現場瞬間安靜。
“楚……楚嬴公子?!”
江村長望著他的身影,猶自不敢相信。
旋即分開人群飛快走到近前,確定不是眼花,頓時臉上皺紋舒展,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真是楚公子,你真的回來了!”
待楚嬴下了馬車,激動地拉住他的手,問道:“那老夫托公子采購的藥材?”
“幸不辱命。”
楚嬴笑著拱了拱手,然後指著隊伍後麵的幾輛馬車:“後麵這些貨車上,全都是對疫病有用的藥材。”
“在下害怕不夠用,每樣都采購了五百人份,除此之外,還有人參、黃精等百人份的補品,還順帶請來了幾位燕都名醫,一起幫助治療流民。”
“五百人份藥材?!”
“百人份補品?!”
“燕都名醫?!”
江村長滿臉震驚,許久才促狹地問道:“這些……這些應該花了公子不少銀子吧?”
這話倒沒猜錯,這些加在一起,前後花了楚嬴近一千兩。
不過,這些在普通人看來是天文數字的銀子,對於如今的楚嬴來說,隻能算是灑灑水。
彆忘了,他從燕都帶回來的,可不隻有四大學家的牌匾,還有天運賭坊賠償的一萬兩。
反正花的
不是自己的錢,再多他也不心疼。
尤其是這種學雷鋒做好事的機會,為了保持自己的高風亮節,他自然更加不會說出來。
“嗬嗬,江老村長彆想太多,這些也沒花多少錢,就當是在下捐出來的善款好了。”
“捐出來的?!”
江村長心中的忐忑消失,又一次握住楚嬴的手,感動得眼眶濕潤:
“公子如此深明大義,老夫感激不儘,老實說,公子返回的正是時候,此番真是雪中送炭啊!”
“江老村長不必如此。”
對這個講誠信,又充滿憐憫之心的倔老頭,楚嬴打心裡敬重,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應該的,公子你們舟車勞頓,行到此刻,想必也該困乏了……”
直到這時,江村長才注意到,有不少炎煌衛身上都包紮著傷口,不禁皺眉道:
“公子一行,難不成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一群宵小,見財起意,小事而已,都過去了。”
見楚嬴不願多提,江村長也不好再問,隻是心中越發過意不去。
在他看來,一定是因為自己讓楚嬴采購太多藥材,才引起了宵小之輩的覬覦。
越想越慚愧,江村長再次對楚嬴和一眾炎煌衛深深拱手:“辛苦楚嬴公子
,以及諸位壯士了。”
然後手指著院門:“快,快請都進屋休息。”
話音落下,還不等楚嬴移步,有村民直接攔在他們前麵,態度強硬:“不行,他們不準進去!”
“沒錯,外鄉小子,帶著你藥材和大夫離開,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
江村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蠻橫的鄉鄰,罵不得又打不得,急得不行:
“你們……你們這是乾什麼?沒有藥材和足夠的大夫,怎麼可能治得好流民們的疫病?”
誰知這話剛問完,就遭到村民的集體抨擊。
“誰讓你們治療他們了?趕他們走,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