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者一結合,遠遠看著,就像是這四個紙人在抬著轎子飄飛一般。
“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懂了……”
眼看村民們接二兩三地開竅,楚嬴也不再賣關子,開始為剩下不懂的人解釋道:
“大家都看出來了,其實,不是外麵的‘人’在抬轎子,而是裡麵的人抬著整個轎子。”
“隻不過,因為這個紙紮的轎子精心設計過,所以才會給人造成一種視覺誤差。”
楚嬴說到這,掃了眼逐漸目瞪口呆的苟家兄弟,繼續道:
“白天尚且如此,夜晚大家都看不清楚,一旦遇上,因為一
般都離得較遠,就更容易產生誤會。”
“所以,並非是轎子在貼地飛行,而是裡麵的人在快速移動,這也正好解釋了,它能飛起來的原因。”
楚嬴抿了下嘴唇,向一旁伸出手掌。
下一秒,一截斷掉的麻繩被人遞到他手中,被他高舉起來展示給眾人:
“大家請看,這是從抓捕現場找到的,這繩子不到小指粗,在夜晚很難被人發現。”
“考慮到它繃直連接的距離比較遠,最遠的地方直通崗下墳地,估計得有百米以上。”
他的語氣從容而響亮,令人打心底信服:“這樣的長度,是絕不可能同時承受四個人的重量的,即便能,他們的同夥也沒那麼大力氣操作。”
“而吊一個人,卻剛好在它可以承受的範圍,畢竟,這些紙人連同轎子,加起來也不過十來斤,根本就不影響行動。”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都覺得這個解釋靠譜。
“我明白了,利用這根繩子,還有那什麼滑輪,要吊著四個人飛不容易,但要吊起一個人,卻是可以做到的。”
有人視線落在苟家兄弟身上,已然認定就是他們在裝神弄鬼,冷笑附和:
“沒錯,若是吊起的人,是兩個家夥中
的其中一個,那就更加綽綽有餘了。”
“什麼其中一個,沒聽楚公子說嗎,這兩個家夥都參與了此事,一個裝神弄鬼,一個從旁協助,都有問題……狗日的,騙的我們好苦!”
事情到了這一步,連這些村民都能明白,韓淳和曹丘自然更快一步反應過來。
眼看楚嬴當眾大出風頭,自己剛才卻一問三不知,韓淳心中嫉妒,酸溜溜地試探道:
“不錯,還算說得通,看來楚公子對於麻繩的功用,了解很深啊,難不成,你一早就發現問題了?”
“沒錯。”
楚嬴話一出口,韓淳立馬不高興了,曹丘見狀責怪道:“楚公子這就不對了,既然知道,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們?”
“曹提刑誤會了,不是在下故意欺瞞,隻是,你們當時嚇得都要尿褲子了,我就算告訴你們,你們就會相信嗎?”
楚嬴委屈地歎口氣,將兩人的糗事‘不經意’抖露出來。
果然,眾人看向兩人的目光立刻少了些敬畏,多了一些玩味。
“……”
韓淳和曹丘隻覺得膝蓋中了一箭,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姓楚的小子,太特麼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