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且慢,兒臣有話要說,太子剛才那首詩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佳作,不過要說最佳,隻怕還不能服眾。”
身為老三的楚喆心中不快,睨著楚鈺道:“怎麼,難道二皇兄還有一首更好的,能和本宮一爭高下?”
“嗬嗬,太子說笑了,這滿朝文武誰不知曉你最擅詩詞,本宮天資有限,自問可比不了。”
楚鈺皮笑肉不笑,忽將話鋒一轉:“不過,本宮雖然比不了,並不代表彆人就比不了。”
他轉身對著楚皇拱手一禮:“父皇,最近北邊傳來一首飲酒詩,豪邁恢宏,想象瑰麗,有驚天動地之才,有震古爍今之勢。”
“如此絕世佳作,兒臣
實不願其明珠蒙塵,懇請頌與父皇和諸位大人一聽。”
“哦,絕世佳作?!當真?快快念來。”
楚皇興致正高,聞言放下酒杯,群臣隨即效仿,都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無不心中暗暗驚奇,暗想到底是何等傳奇文章,竟能得二皇子如此盛讚?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二皇子楚鈺才吟誦了兩句,便將所有人都鎮住了,一個個雙眼放光,高山仰止。
常言道,一篇文章好不好,開頭就能看出一半。
在座之人皆有飽讀詩書之才,自然看得出來,楚鈺念出的這首詩有多恐怖。
可以說,古往今來,他們從未見到過如此狂放不羈的作品。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好瀟灑!好霸道!好特麼的狂傲!
如此的睥睨古今,傲世天下,如此的目中無人,桀驁不馴,為何,自己偏偏就這麼喜歡呢?
為何,自己他媽的明明胸藏錦繡,卻就是作不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呢?
這哪是人能寫出來的,分明就是天上神仙的作品!
不愧是絕世佳作,這首詩,真特麼帥呆了!!
一首吟罷,整個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楚皇還是群臣,無不閉眼作陶醉狀,顯然還沉浸在這首詩的意境裡。
良久,楚皇睜開眼,依舊難掩震驚,和身邊的幾個重臣交換眼色,感歎道:
“諸卿覺得如何?”
“此詩隻因天上有,人世哪得幾回見……天地曠渺,人生如夢,我等今生,能得見此一首,已是足慰平生。”
幾位重臣的中肯評價,將這首詩直接推上神壇,再次讓其他人震撼了一把。
“不錯,朕也是這麼覺得,聞此一首,感慨良多啊!”
俄頃,楚皇定住心神,看著楚鈺徑直問道:“這首詩叫什麼?”
“回父皇,此詩名為將敬酒。”
“將敬酒……直白樸實,返璞歸真,果真大道至簡也!”
楚皇讚歎不已:“朕本以為,那小子的青玉案已是人間難得,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誰說我大楚文脈沒落,這首將進酒一出,天下誰人與之爭鋒?!”
儘管風頭被搶,讓太子楚喆心中一百個不舒服,但看到楚皇這麼興奮,他又上演了一出船長秀——見風使舵。
“是啊,將敬酒一出,我大楚文脈當興,父皇,兒臣懇請重賞這位作者!”
“不錯,重賞,一定要重賞!”
一天之內接連遇到兩件大好事,便連楚皇也抑製不住激動,目光炙熱地望著二皇子楚鈺,急聲道:
“快,告訴朕,這首詩的作者是誰?”
不僅是他,在場的大臣,有一個算一個,無不心中滿含期待。
到底是怎樣驚才絕豔之人,才能作出如此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