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是哪來的勢力,居然敢埋伏我們?”
“管他哪來的,剛才猝不及防,我們才吃了大虧,這下不會了。”
“沒錯,他們艦隊這般簡陋,那種恐怖的武器肯定不會太多。”
“我們人多,如今集中全力對付他們,隻需一鼓作氣,他們必然招架不住!”
湖麵之上,薄霧氤氳,夕陽穿透下來,折射出大片金黃的光暈。
十丈之外,朦朦朧朧,雙方隻能勉強看清楚,對方船隊的外形和數量。
至於船上的具體人數和武器配製,那就隻能兩眼一抹黑,全憑猜測。
不過,最中間的沙船上,幾名匪首自己倒是信心十足。
他們一波埋伏,打得堯山府艦隊幾乎全軍覆沒,隻能狼狽而逃,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
隻因一時大意,才被楚嬴他們偷襲得手。
儘管損失了幾條船,但這對他們來說,止多算是輕微打擊,還不足為慮。
如今他們重整旗鼓,集中實力,自認為,楚嬴一方將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擂鼓,進攻,天黑之前,我要在對麵的船上,看著他們統統沉湖喂魚!”
沙船上,伴隨著某個匪首一聲令下,水匪艦隊之中忽然響起三通鼓聲。
“咚咚咚!”
下一刻,喊殺聲震天。
“殺啊……!”
“乾掉他們,統統喂魚,嘎嘎嘎!”
群匪鼓噪獰笑著,爭先恐後劃動槳葉,正麵驅使船隻朝著楚嬴他們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楚嬴這邊的艦隊終於分兩排二字排開,炮口齊齊對準進攻的敵人。
“還知道用鼓,不是一般的水匪啊。”
“可惜,就這麼直挺挺衝過來,這不是活靶子嗎。”
接收到楚嬴‘給對方一個痛快’命令的崔肇,望著來勢洶洶的敵人,搖頭歎息一聲。
下一刻,對身旁傳令官道:“傳令,齊射反擊。”
“嗚嗚……!”
傳令官掏出一枚一尺多長的號角,徑直奏響了反擊的強音。
哪怕在對方密集的鼓點中,號角聲依舊高亢嘹亮,穿透一切阻礙,清晰地傳到船隊每個人耳中。
當然,這其實並非楚嬴提前知道,對方會擂鼓指揮船隊作戰,所以針對性的用號角來傳遞消息。
隻是因為,順州目前剛好沒有水軍這個兵種。
他現在這支艦隊,是臨時征調商船、貨船和民船組成的,連正規艦隊都算不上。
自然,也就不會有金、鼓等發號施令的標配。
事實上,他們這支船隊,連最基礎的一支帥旗都沒有。
這也是船隊行駛到保寧縣時,一個小小的總旗官,就敢阻攔他們的原因。
而之前孫筠執意讓
薛杲退走,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因為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根本就分不清楚嬴他們是敵是友。
為求保險,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而能用這枚號角傳遞消息,臨時指揮作戰,還是多虧了崔肇多年的領兵經驗。
這玩意不僅容易準備,易於攜帶,還節省人手,僅需一個人操作就夠了。
這傳令官肺活量也是驚人,硬是憑著一口氣,將號角吹得蕩氣回腸,雄渾壯闊。
瞬間,將士們的戰意全被激發。
“哈哈,來得正好,正要讓你們嘗嘗爺爺炮火的威力。”
“殿下有首詩怎麼說的……大風起兮雲飛揚,大炮起兮,轟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