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嬴麵露慍色,郝富貴才心有不甘地合上嘴,隻是看著眾人的目光依舊不算太好,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三分埋怨:“殿下,這群人都想著怪罪您,有哪個是真心實意想要追隨您的,這種人,還不如雜家呢!”
他雖然的確是囊包了些,當著其餘人麵他承認不來
。
但在心裡他也是知道,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真心效忠楚嬴的,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埋怨跟著到了這等苦寒地,但跟在楚嬴身邊越久,他便越發崇拜於楚嬴。
楚嬴這般角色,隻要跟隨久了,要麼記恨他的天才,要麼就徹底崇拜於他。
沒有二選。
越是聽著郝富貴的話,達旺族長麵上的表情就越是愧疚到無以自拔,他有些難堪地回頭矚目著將士們,小聲言語道。
“大殿下誤會了,我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他說完,目光焦急且隱含悲切之意:“賀跋部這些年在草原上的確是橫行霸道,對我等部族亦是從不手下留情,但好歹還能活下去。“
“要是此事失敗,我一人死不足為懼,可——”
不妨說句不太中聽的話,光是這些話,楚嬴就聽過數遍了,那耳朵裡麵都快冒出繭子來了。
正在此時,崔肇等人匆匆趕到,身後便隨著大約跟了些將士,以幾人為一隊,推動著幾個黑漆漆的龐然大物。
楚嬴便不待達旺族長說罷,直接起身,麵容倒是露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喜色。
達旺族長順勢看過去,霎時便是心中一涼
。
雖說他已經見識過楚嬴身後中神兵,但將楚嬴麵前這幾百將士不過是杯水車薪,區區幾百人,如何能夠和賀跋部三萬人相提並論?
達旺族長想到這,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這回是真的押錯寶了。
楚嬴看出眾人的不安,將手一招,直接示意達旺族長跟過來。
“彆磨蹭,隨我過來。”
“銀狐公子!”
達旺此時可以稱得上一句又氣又急,他心係自己的部族,如何敢再度冒進?
楚嬴失笑,衝著在場其餘族長略略招手,表情肆意:“過來,讓你們將試點好東西,還是說你們連正麵這種事情的膽子都沒有?”
“手都已經動了,現在再來認慫,晚了點吧?”
“還是說,所謂的膽大的草原男兒,連這一點的勇氣都沒有?”
楚嬴那夾帶著笑意的輕蔑語句瞬間刺激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係哦啊股昂泰更是早就站在了楚嬴這一邊率先一步上前來到河岸處。
其餘人也隻能咬緊牙關,緊隨其後。
遠處的賀跋勇見了,口中發出猖狂大笑:“我就說一個草原小白臉哪裡來的膽子,原來仗著這群貓貓狗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