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
周圍的炎煌衛目呲欲裂,拿著武器的手都顫抖不休,巨大的怒氣淹沒了眾人,這並不是畏懼,而是巨大的憤怒。
好幾人都要衝到守衛的麵前,殺氣衝天。
哪怕是遠到北原,楚國京城這些高官貴族心中的野蠻之地,殿下又何曾遭到過這種羞辱?
剩下的將士們摁住衝動的幾人。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和郝富貴持有同一個想法,暫時不要惹事——
說得不好聽點,他們是順城來的鄉巴佬,京城這些人看他們不起也可能是常態。
這些都是其次,最為關鍵的一點。
沒有楚嬴的命令。
所以他們都不能妄動。
“嘁,怎麼了,還想賴在裡麵等我們來請你嗎?”
守衛感知到炎煌衛的殺氣,不僅沒有畏懼,反倒是環視周遭,挑釁般地看著眾人,說著話就要踏上馬車。
楚嬴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殺了。”
車外的守衛微怔,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炎煌衛們的歡呼聲。
他猛然明白了楚嬴話中的意思,震驚地看著楚嬴:“你敢!我可是太——”
“我要是你,就不會蠢到在大庭廣眾下暴露自己主子的名號。”
郝富貴得了楚嬴的撐腰,現在也懶得和這群家夥客客氣氣
,他冷笑一聲,直接開口嘲諷:“當然,現在不用你說,我們也曉得是太子殿下心胸狹窄容不下兄長了。”
要知道百姓們儘管被驅趕得遠,但這耳朵都還好端端地豎著呢,郝富貴這一出聲,最靠近的幾個百姓是聽得清清楚楚。
很快議論聲就在人群之中炸開。
守衛一瞬語塞,他倉皇喊道:“可是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
“冒犯殿下,當殺。”
不等他再有言語,先前憋氣至極的炎煌衛便直接衝上前,手中刀刃徑直劃破對方的喉嚨,鮮血濺灑滿地。
其餘守衛嚇得接連後退。
原本以為楚嬴那句話不過是句威嚇,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敢在京城腳下殺人!
他不過是個被拋棄的皇子罷了,哪來的膽子在京城造次。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還得到了太子的示意!
“你們,你們不能——”
守衛磕磕絆絆地喊道。
而此時的炎煌衛卻是發出哄堂大笑,仿佛他們說了多好笑的事情一般。
“我們是順城的將士,可不聽你們口中那個誰的命令。”
他們恭敬地看向車內的方向,微微躬身:“一切隻聽命殿下。”
言畢,剩下的守衛便被全數控製起來。
無一例外。
幾個炎煌衛留守
城門等待換班,而剩下的這是一路護送楚嬴直到皇宮。
這一會路上再無任何阻攔。
就連皇宮門口的侍衛也再也沒有刁難,乖巧目送楚嬴等人一路前往大殿。
照例能進入大殿的隻有楚嬴,炎煌衛悉數卸甲在側殿等候。
楚嬴拍了拍衣角上的風塵,抬頭仰望這金碧輝煌的殿門。
不論是前身還是他自己,這麼多年來從未踏入此處。
如今他不僅要堂而皇之地進入此地。